金朵琳皺眉:“我提醒你們一下,古時候的犯人才會刺青,現代一些監獄內部也會根據罪行紋身。”
謝秉言沉聲問道:“你想說什麼?”
金朵琳沒有直說,而是先問一位文著四點水滴的男人問道:“你覺得你這個是什麼?”
男人下意識道:“雨水?”
“也像眼淚。”金朵琳說道,“在有些西方國家,殺人犯會刺淚滴,如果是殺人未遂,就是空心的淚滴。”
男人一驚:“那我的身份是殺人犯?”
謝秉言若有所思,下意識看向紀慕夏。
卻看到對方垂眸深思著什麼,似乎並沒有太在意自己手臂上的紋身。
“我有個不同的看法。”紀慕夏抬頭,“特諾奇蒂特蘭,是阿茲特克部落的重要城市。”
金朵琳斜著眼看過來:“這隻是個音譯的地名,也許重名了。”
“你所說的紋身在不同國家有不同的含義。”
紀慕夏:“空心淚滴有的國家代表殺人未遂,有的則代表長期的監獄刑期和對家人的思念。在古代,最早是西方國家黑幫團體的犯罪紋身,甚至有些說唱歌手跟風,並不一定是殺人犯罪。”
“都已經被關囚牢裏,不是犯人是什麼?”金朵琳雙手抱胸,下巴微抬傲然道,“我也隻是提個意見,聽不聽隨你們。”
紀慕夏沒有再多說什麼,默默回憶他看過的資料。
謝秉言故意掀開衣袖問金朵琳:“那我這個紋身象征什麼?”
抬頭看了看謝秉言的臉,他言笑晏晏風度翩翩的模樣讓金朵琳語氣溫柔了幾分。
“你這個圖案太抽象了,像老虎又像豹子,如果是老虎,黑幫老大才有資格紋。”
秦椒突然把手臂橫插過來,露出胳膊上的蛇:“我這個呢?像蛇,什麼犯人是蛇?”
金朵琳輕輕瞥了她一眼:“人口拐賣?蛇頭?”
“胡說。”秦椒撇撇嘴,“人家這麼柔弱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啦。”
謝秉言目光微閃,他跟紀慕夏距離最近,看到紀慕夏胳膊上的紋身也是這樣的一條蛇。
剛剛被謝秉言教訓過的紅鼻子查利一側身,露出他左臂上最明顯的女人紋身。
“我的文身是個女人。”
金朵琳眼神裏有淡淡的厭惡:“有的強J犯會把受害者做成紋身當成紀念品。”
查利罵道:“法克!”
秦椒語氣酸溜溜:“姐姐你這麼熟悉,該不會……”
“我以前是法製新聞的主播,做過一期重刑犯的追蹤報道。”金朵琳輕蔑地瞥了一眼秦椒,視線高傲的挪開沒有再搭理她。
“紋身裏有個代表時間的。就是手臂上有時鍾的紋身,但是沒有指針,象征著停滯的時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象征著時間,還是停滯的時間,不正是他們要尋找的?
“難道我們要找的是一個人,而且就在這監獄之中?”
“這種時鍾紋身代表的是長期服刑的人,我們可以先套消息尋找哪些人已經在監獄呆了很久。”
金朵琳繼續道,“如果是文在手腕上的就會刺得像手表那樣,至於鍾麵長什麼樣因人而異。”
秦椒再次插話:“你說的真的假的?”
“騙你我有什麼好處?”金朵琳不耐煩了。
“我要趕明早上九點的早間新聞,沒時間在這裏耗。我想你們也一樣。所以,我的意見是,大家合作一下,最好早點離開。”
“沒錯。”謝秉言斯文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明天我還有一場重要的手術。”
紀慕夏似真似假道:“我還要趕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