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2 / 3)

“蹲下!”

與此同時,謝秉言在窪田友江的下半截身子撞過來時,以最方便也是最快捷的回擊方式,錯開一步躲開那一撞。

然後,紙簾帶著窪田友江的上半截身子朝紀慕夏的方向飛過來。

襲擊未果的下半截身子則朝著前方衝過去。

兩個半截身子撞到了一起。

紀慕夏趁此機會,抓住飛出去的紙簾往下狠狠一壓,把窪田友江的兩半截身子再次壓入紙漿池。

滿池的血水沸騰了一般,翻滾著把窪田友江的兩半截身子吞噬了進去。

明明是淺淺的紙漿池,此時仿佛一個無底洞一般,把窪田友江的屍體拖了下去。

一眨眼的功夫,屍體不見了。

血漿也不見了。

紙漿池再次恢複了原本渾濁的原木色,仿佛是他們的一場幻覺。

“你看這紙,上麵出現了一些文字。”謝秉言最先發現濕紙的變化。

隻見旁邊放剛撈出來的濕紙的地方,濕的紙上出現了一行行血紅色的字體。

血紅色的顏色帶著讓人不舒服的感覺,一行行詩歌依然是豎著的,從右到左排列著。

“這鬼還喜歡寫詩?看起來文采好像還不錯。”

謝秉言頗覺有趣。

“用血寫詩,行為藝術?”

“別念。”

紀慕夏一向謹慎,尤其是經曆了一輪死亡遊戲後,對待一些忌諱更是在意。

“文字是有靈的,古代巫術有言靈術,以文字和語言來施咒語。看到奇怪的文字不要寫也不要念,看過立刻忘掉。”

那血紅色的字體越發濃鬱,濃烈的仿佛要從濕紙裏麵破體而出。

這血字仿佛有自己的意識。

“去看看其他人。”

紀慕夏說著,朝撈紙房的門口走去,卻發現門被鎖的死死的。

再一回頭,那堆濕紙上的詩歌越發明豔。

紅慘慘,偏偏帶著一種莫名的倔強,不念出它不允許離開。

謝秉言看了看,掏出打火機:“要不,讓它領悟一下魔鬼的厲害?”

濕紙仿佛被激怒了,血液從上麵流向地麵,朝著謝秉言的腳下蔓延過來。

紀慕夏看了看,突然抬起放在濕紙最下麵的木板,整個把它抽到了紙漿池裏。

“不聽話就送你回老家。”

濕紙:……

很棒,再次打回原形。

紀慕夏順手抄起周圍的木棒,把重新落入紙漿池的濕紙一通攪拌,讓它們分散的更為徹底。

謝秉言默默旁觀著,默默地對紀慕夏豎起大拇指。

虧他還以為這次的工作十分重要,沒想過搞破壞,沒想到紀慕夏這麼幹脆。

“工作沒完成還是不讓離開怎麼辦?”謝秉言試了試,門還是被鎖著,焊死了一般。

“你不是會撬門嗎?”

謝秉言一攤手:“不行,這是從外麵鎖著的。”

紀慕夏依然很淡定:“我就不信它能一直把我鎖在這裏,早上吃了早餐,這會肚子有點不舒服……”

紀慕夏的眼神往貼在房門附近的家譜書頁上瞟。

“隨地大小便不文明,我看這紙漿池就不錯,顏色反正也看不出來……”

門打開了。

“砰”的一聲,重重的,帶著奔騰的怒火一般。

家譜書頁從牆上飄下來,對著紀慕夏的頭頂上重重一拍,然後自顧自飄走了。

紀慕夏眨眨眼,跟了上去。

“你去哪?”謝秉言問道。

“出恭。”

……

紀慕夏可以肯定,這家譜書頁是有自己意識的。

或者說,上麵有鬼魂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