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血跡。

他們不懷疑蘇傑克的話,因為直到此時,晁代成依然保持著雙手抱著磨盤往上舉起的姿勢。

紀慕夏甚至懷疑,那首詩跟他們在撈紙房看到的一模一樣。

但是現在的現場已經看不到那些碎紙了,也許一起被磨盤壓住,也許如同它詭異的來的時候一樣,又詭異的消失了。

其他玩家陸續趕來。

蒙博書聽到晁代成的死亡經過後,問蘇傑克:“你還記得那首詩是什麼樣的嗎?說出來,也許我們可以避免。”

蘇傑克“啊”了一聲,正要說話,紀慕夏打斷他。

“別說。晁代成念了詩自己就算了,誰知道其他人念了會不會有事。”

紀慕夏眼神冷冷地看著蒙博書。

他不信,以蒙博書的精明猜不到這一點,卻還故意讓蘇傑克念詩,這明顯是讓他用生命為他踩雷。

蘇傑克驚恐未消,還有些愣神:“那個,我聽不懂啊,也根本沒記住。我上學時最不擅長的就是背詩……”

蒙博書笑了笑,對紀慕夏的指責彬彬有禮的道歉:“抱歉,是我太心急,考慮不周。”

然後,他依然保持著自己的翩翩風度,朝剛趕過來的新玩家走過去,提醒他們這裏的危機,用晁代成的死來為自己博好感。

紀慕夏對這個男人越發忌憚。

他隻對自己道了歉,但事實上,蒙博書應該道歉的人是蘇傑克。

而且,他自己毫無愧意,很顯然並不認為這種用人命踩雷的事有損道德。

比起有規律可循的遊戲,這樣居心叵測的玩家同伴更可怕。

“先回去,午餐時間到了吧。”謝秉言輕輕攬住了紀慕夏的肩膀,在他耳畔低聲道,“先吃飽了才有力氣跟人鬥啊。”

紀慕夏輕輕點頭。

這一次,家譜書頁沒有引路,自己消失了。

似乎它引路的樂趣,就是看玩家死亡。

等到玩家回到堂屋,看到了一本完整的家譜,躺在桌案的正中間。

八仙桌上,熱騰騰的午餐已經擺上了,十分豐盛。

紀慕夏想了想,先去翻看了一番家譜,果然,在晁代成的那一頁,多了他的黑白畫像和生卒年。

晁代成死後,以這樣一種方式永遠留在了家譜上。

……

下午的時間過得安然平靜,沒有詭異的屍體,也沒有奇怪的詩歌。

一頓午餐過後,晁代成的屍體跟窪田友江的屍體一樣詭異的消失了。

染過人血的磨盤也變得幹幹淨淨,還是原來的模樣。

紀慕夏不知道蘇傑克有沒有使用那個磨盤,看他工作結束後雙眼無神受驚過度的模樣,有良心的沒有繼續追問。

玩家兢兢業業充當了半天的苦力工後,回到堂屋吃晚餐時一個個腰酸背痛的抱怨著。

而這時,家譜自動翻起書頁,露出了上麵的內容。

家譜有靈的狀態絲毫沒有掩飾,這自發的一個動作,讓所有玩家被吸引過來。

這一次,沒有誰念出聲,隻默默的看著,記住了屬於自己的信息。

“紀慕夏……曬紙……”

“謝秉言……曬紙……”

紀慕夏發現,這一次,玩家的工作任務變了,他和謝秉言都變成了曬紙。

蘇傑克和另一個陌生的玩家變成了撈紙。

最讓人意外的是……

紀慕夏的目光落在新的一張紙上,嘴角諷刺的勾起。

“蒙博書……碾草……”

“不可能!為什麼我是碾草,為什麼是我!”此時,蒙博書控製不住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第一個死玩家的工作房就是碾草房,磨盤還砸死過人,蒙博書隻要一想起自己要用那個磨盤碾草就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