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到了晚上他就知道那些人是誰了……
遊戲的恢複力是無比強大的。
到了吃飯的時間,家譜依然是完整的一本。
它自動翻開後,紀慕夏看到自己和謝秉言的畫像已經提前呈現了,名字也被打上了一個死者才有的方框。
“畫工太差,一點都不像。”紀慕夏淡定地挑刺。
家譜“啪”的一聲合上,帶著一股氣急敗壞。
仿佛是老師對差生的絕望,下午也沒有書頁給兩個帶路,紀慕夏和謝秉言幹脆就在堂屋靠著閉目養神。
到了晚上,即使菊字間已經恢複如常,兩人依然在堂屋等待著時間。
零點時分,倒計時準時響起。
【愚蠢的人類,倒計時第七天了還是毫無頭緒,蠢貨!蠢得我難以忍受,扣除一天時間作為懲罰!】
【修正!修正!倒計時進入第六天!】
紀慕夏:……
謝秉言默默豎起中指。
這個仿佛更年期到達的遊戲操控者,怎麼這麼惹人討厭呢。
簡直想砍死他。
“走吧,書房。”
晚上的書房才是真正的書房。
晚上的書房,亮起來一盞紅色的燈。
一如蘇傑克原本住的主屋。
從外麵看,被燈光映照的紅彤彤的窗戶紙上,有許許多多的人影在激烈的交談著什麼。
他們有坐有站,有胖有瘦,但是從動作上看,似乎每個人都很激動。
隻是十分遺憾的是,他們隻看得到動作,卻聽不見聲音。
推開門後,室內依然是空無一人。
仿佛剛才牆壁上的人影隻是一場皮影戲。
“看,文字已經出現了。”
紀慕夏抬頭看到的第一個方向,就是山水畫上的匾額。
到了夜晚,文字果然出現了。
“赤膽忠心。”
紀慕夏隻在心裏默念,沒有開口。
“什麼味道。”謝秉言吸了吸鼻子,“這裏好像是火燒過。”
“誰放的火?”因為自己的前科,紀慕夏第一反應是玩家放的火。
“應該不是。”謝秉言走入書房轉了一圈,循著煙熏味走過去,看到硯台裏的一些黑色的紙屑和殘渣。
紀慕夏也看到了。
“可能是主人燒掉的。”
不用說,定然是機密信息。
不單單是信件,當他們去翻閱書架上的書籍時,也發現了打量的焚燒和毀壞。
書籍的邊緣有火燒過的焦黃,內部有被撕掉的擦破,書架的角落也有不少焚燒後的紙屑。
能完整留下來的,都是比較常見的四書五經之類。
紀慕夏特意蹲下來,把殘破的紙屑挨個搜集起來。
“文昌帝君生日……字紙塔……祭祀……”
“其心可誅……”
“汙蔑……天地可鑒……”
“……不可折辱……”
“這些信息太少了,什麼都找不到。”謝秉言有些煩躁。
“不,時間已經有了初步痕跡。”紀慕夏撫摸著第一張紙,那是一張有著紅色線條的信件紙,“文昌帝君生日,是農曆二月初三。”
“可我們不知道現在的時間。”
“不,知道。”紀慕夏第一次感謝起那本家譜,“今天家譜氣急敗壞,把我倆的遺像提前畫出來,畫像下麵就有生卒年。”
“它寫的我們卒於二月初一。”
紀慕夏微微興奮起來。
“遊戲裏的時間是錯亂的,我們現在的時間與現實顯然不一樣。這裏的二月初一,就是農曆。也就是說,兩天後,不,已經過了零點,是一天後,就是文昌帝君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