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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情詩

倒計時第六天,紀慕夏和謝秉言被安排在一起試紙。

紀慕夏不認為這是NPC不記仇了才將兩人安排在一起,相反,這大概是他們氣的不行,打算把兩個人集中在一起,一網打盡。

昨天在曬紙房遇險時,謝秉言還有機會去祠堂偷火油救人。今天兩人一起圍困住,想必是故意想讓二人完全沒法相救。

但是,紀慕夏完全不打算按遊戲規則辦事了。

進入宅院後麵的工坊後,他們倆輪流去工作間。

所謂輪流,便是一人在試紙房試紙,另一人在其他各個工房輪流尋找線索,也可以說,是輪流作死。

一開始,留下來的是謝秉言,因為紀慕夏對文字和紙張最為了解。

他從碾草房開始尋找信息。

碾草房的構造紀慕夏在晁代成死時便來過,也看過。

有堆放紙草的案台,有碾碎紙草的石磨,還有堆放紙草碎末的倉房。

今天在碾草房的是兩個沒怎麼交流的陌生玩家,看到紀慕夏過來很是驚訝。

紀慕夏主動交流信息:“昨晚我們去了書房,發現晚上的書房有了信息提示,得到了最初的時間信息。”

說到最關鍵的信息時,紀慕夏住嘴了。

他不出意外地看到那兩個玩家神色微微激動後,迅速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流。

“是什麼?”

紀慕夏微笑著,帶著公平交易的口吻:“你們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兩個玩家一個年紀偏大,在四十歲左右,褐發褐眸,輪廓略深,看起來像是混血兒;一個看起來與紀慕夏同齡,二十三四的模樣,黑色卷發,白種人的長相,神情略冷淡,帶著生人勿進的高傲。

“我們挨個搜過玩家的房間,也得到了一部分時間信息。”

年長的那位褐發男士說完,年輕的那位下巴微抬,帶著沒被察覺的得意:“包括你們菊字間。”

紀慕夏輕輕一揚眉。

不錯,遊戲果然是按玩家素質分配的難度,能跟他分配在同一局,玩家的遊戲水平都差不多。

且不說人品如何,至少行動力是在同一水平線上。

“我們誰也不相信誰,不如寫下來交換如何。”紀慕夏主動提議道。

“好。”

造紙坊並不缺筆墨紙硯,紀慕夏所在的試紙房最多,他們的試紙就是用不同的墨水在紙上上書寫嚐試紙質。

碾草房也有,是用來做記錄的。

兩人分別用手擋住紙,寫在了草紙上,捏成團扔給對方。

紀慕夏打開紙,入目的就是兩個蚯蚓一般歪歪扭扭的數字,這位玩家似乎沒用過毛筆,寫出來的字差點沒法辨認。

褐發男士打開紀慕夏的紙團後,臉上流露出一絲尷尬。

“你的字不錯。”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書法”。

對比之下,簡直慘烈。

紀慕夏的紙團上寫著:“文昌帝君。”

褐發男士的紙團上寫著兩個數字:“2,3。”

如果不是紀慕夏知道文昌帝君的生日是二月初三,這兩個莫名其妙的數字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同樣,身為外國人的褐發男士看到“文昌帝君”四個字也是一頭霧水。

懂華夏語不代表了解華夏文化,有的隻是出於商業目的。

“抱歉,我承認我有所保留。”褐發男子終於主動低頭了,“2,3是一個日期。”

“我知道。”紀慕夏笑了,對方以為占了便宜,實際上他更確認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