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著說,我什麼也不需要,隻希望你能多陪陪我媽!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冷漠了,他說他忙,每天都不停的工作。
然後我就聽見他在房間裏大聲的質問母親,問她和我說了什麼,他罵她。然後她們終於大吵了起來。那是他們第一次在我麵前吵架,我想,他們私底下,也許已經吵了無數次,可我卻傻傻的毫不知情。
從那以後,他每次回來都會和母親大吵。從他們的吵鬧中,那些毫不避諱的汙穢的言語中,我徹底絕望了。
我不敢相信這一切,我對父親失望透頂,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隻能不理父親。然後和母親一起哭泣。
他們又一次吵架,母親的頭撞在茶幾上。流了很多血,可是他竟然不管不問的就拂袖而去。
我放學回來時發現母親躺在客廳裏,她的頭流了很多血,我嚇壞了,把她送進醫院。
還好母親是沒什麼大礙,她縫了幾針,在醫院住幾天就康複了。回到家她就不停的哭,不停的哭。
特別的夜晚
她說,男人一但有了錢,就會六親不認,就會禽獸不如。果然,沒過幾天,喝醉酒的父親竟然帶那個滿身胭脂味的女人回來了……”
說到這,夏柔已經泣不成聲。
韓金賢深深的歎一口氣,將夏柔緊緊的攬在懷裏。夏柔縮在他的懷裏,淚水灑滿他的衣襟。
韓金賢細心而溫柔的拍她的背,不做聲。
沉默了一會兒,夏柔繼續說:“我去拉爸爸,質問他。卻沒想到,他竟揮手就給了我一巴掌。母親氣急了,撲上前和他撕打起來。
父親拿腰帶抽她,我尖叫著擋在母親麵前。皮鞭如刀鋒一般落在我的身上,可我卻感覺不到痛,隻有心在泊泊流血,我的身體淹沒在那血泊中,差一點就窒息了。也許對於我,那僅存的一點親情,使他停止了動作,他將腰帶仍在地上,轉身揚長而去。
他走了以後,我和母親抱頭痛哭。
第二天,母親終於不哭了,連著兩天,她未曾合眼,也未進一滴水。
我擔心的叫她,我說媽媽,你吃點東西吧。她不看我一眼,好像聽不見一樣。她的眼睛始終望著窗外,唇色蒼白,麵無血色,眼神也同洞的可怕。
我哭了,我說媽你不要嚇我,他已經走了,你還有我。母親突然轉過頭看我,目光呆滯,充滿愁恨。
我被她駭人的雙目嚇的瞠目結舌。
……
特別的夜晚
“他走了……”她怔怔的說。走到窗前,指說遠方,突然大笑起來。那是我第一次,第一次看到她那個樣子。她的笑聲很恐怖,恐怖的像詭異電影裏的幽靈。
我尖叫的撲上去:“我說媽,你不要嚇我,你不能,不能這樣!”她一把推開我,繼續用恐怖的眼睛瞪著我,衝我尖叫,她說……”
說到這,夏柔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目光驚愕,身體也不自覺的開始顫唞。
韓金賢捧住她的臉,正視她,溫柔而鼓勵的問:“她說了什麼?”
夏柔淚眼模糊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喃喃道:“她說,是我把他搶走了!她用雙手掐住我的脖子,她以為我是那個女人,她罵我賤人,要我把老公還給她。我被掐的差點斷氣,那一刻我以為我要死了。可最她突然鬆開我,半天之後我終於緩過氣來,不住的幹咳。
然後她拚命的搖我的胳膊,然後審視著我的臉看,我以為她清醒了,可她卻突然問我,你是誰?我看著她扭曲的臉,驚懼之中,我終於明白,她瘋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給姥姥打電話。姥姥趕過來,我們把她送進醫院,醫生證實了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