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擔心我,要把母親送到精神病院,我舍不得。於是姥姥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後來,我考上了上海的一所大學。於是姥姥和母親兩個人住在別墅裏。可是我剛開學沒幾天,就接到了意外的電話。
電話說,姥姥被車撞了。我連夜趕回安城時,姥姥已經失去了雙腿……
特別的夜晚
原來,父親回來了。她看到母親的樣子,嚇壞了。母親竟然認出了他,纏著他不讓她走。父親把她推倒在地上,然後跑出門開車走掉了。
於是母親去追,姥姥再後麵追。
母親滿街亂竄,姥姥為了追她,被突出其來的車撞倒。
姥姥在醫院醒來,哭著告訴我要我回學校去,不要我回家。我這才突然想到母親還一個人在家裏,我要回家看她,姥姥不準我回去。她怕我受到傷害。我背著姥姥回到家時,卻發現……”
說到這,夏柔泣不成聲。
突然,她驚恐的用手抱住自己的頭,拚命的顫唞。
韓金賢抓住她的手,用力的窠住她,他用低沉的聲音說:“不要怕,不要怕,這一切都過去了,有我在你身邊,我就在旁邊呢。”
夏柔在韓金賢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她不敢想那種畫麵,她不敢再回憶下去。
“看著我。”韓金賢板住她的臉,讓她麵對他。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幫她擦抵著淚水,安慰她說:“小柔,看著我,我就在你身邊,隻要有我在,就什麼都不要怕,好嗎?”
她淚眼朦朧的望著他,許久,她輕輕的點了點頭。韓金賢心如刀絞的把她按在自己的懷裏。
他低聲問:“你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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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的夜晚
過了一會兒,夏柔顫聲說:“滿地都是血,好可怕……她用水果刀,將自己刺的遍體鱗傷,滿地都是血,滿地都是,她死了……”
夏柔緊緊的摟住韓金賢,哭泣起來。
韓金賢蹙緊眉頭,輕拍她的背,輕聲說:“不管怎麼樣,她從此不再悲傷了,她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就不會這樣受苦了,是不是?”
她在他懷裏輕輕的點頭。
“後來,姥姥住進了社會福利院。父親和那個女人還有他剛出世的兒子一起移民到美國。我上大二那年,姥姥病逝了。我不想再上大學,一方麵我根本無心學習,另一方麵家裏留下的錢幾乎花光了……”
“從此,你就進行了騙子生涯?”韓金賢笑問,試圖緩解這悲傷的氣氛。
夏柔沒有笑,她望著韓金賢說:“那是一年之後,我恨那些有錢人。母親說,男人有了錢,就……”
韓金賢用手指按在她的嘴上,阻止她說下去。
“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那樣的,你不要活在那個陰影裏,好嗎?”他說。
她注視著他,竟然笑了。
“我從來沒和別人說過這些,任何人都沒有。”她說。
……
特別的夜晚
韓金賢也笑了。
他愛撫的摸著她的頭:“可是,我不是別人,我是你的老公。我要你說出所有的痛苦,就是想讓你從裏麵走出來。”
“老公?”她若有所思的重複。
“也許現在還不算真正的……”韓金賢笑了,接著說:“但是,我想應該快了!”
應該快了,那是什麼意思?夏柔茫然的望著他,沒懂。
韓金賢不解釋,接著問:“那你討厭有錢人,就那樣報複的嗎?沒想過萬一身份被暴露,萬一出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