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個人趕了出去:“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你們最後回避一下。”林尊望著夏柔緩緩的躺在床上,瞳孔不禁閃過一絲憫惜。柯可也透過玻璃門呆望著夏柔,一時間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
要把她接到家裏
黃一銘用手扶著門玻璃,揉了揉自己亂蓬蓬的黃色頭發,道:“她真的好可憐。”
“我們該怎麼辦?”林尊緩緩的走到旁邊的休息椅上,迷茫無措的說。
“我們暫時不要讓她再去努力想以前的事了。”柯可道,跟著走了過來,坐在橙色的休息椅上。寶石藍的耳釘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幽幽的光芒。
他停頓了一下,拍了拍林尊的肩膀,望著走上前來,一臉疑惑的黃一銘,突然笑了,精致的五官變得愈發迷人。
“也許,這也是緣份吧,因為有緣,所以我們才會遇見她。”柯可說著,狡黠的望了望林尊,繼續道:“尤其是尊,我們一定要幫她哦。”
“幫?怎麼幫呢?”黃一銘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林尊聞聲,不禁微怔。
腦海裏浮現女孩清秀的臉龐和她驚恐的樣子,深邃的眸子緊緊的收縮,思考了幾秒,劍眉一挑,竟也笑了。
不是以往冷漠的笑,反而笑的有點兒可愛,有點兒孩子氣,揉了揉下巴,無奈的調侃道:“看來,我們以後會更忙了。”
“呀,你們是說……”黃一銘驚訝的瞪圓了眸子,醫生說過幾天那個女孩就可以出院了,難道他們要把她接到家裏嗎?
……
坐在給自己造成“杯具”的罪魁禍首,林尊的奔馳跑車裏,夏柔一臉茫然。望著街邊一排排倒退的小樹和路燈,她更是有點兒不知所措。
坐在架駛坐上的林尊朝鏡子裏望了望,思索著說:“你不用害怕,我們三個都是好人,我們的房子很大,還有兩個空房間,你可以隨便住。而且在房子在郊區,很安靜的。”
聽到林尊的話,夏柔回過神來,連忙尷尬的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謝謝你們。”
我家會不會也在台灣呢
雖然她和這三個男人都不熟,可是她腦海裏的記憶一下子憑空消失了,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算是認識的,也隻有他們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這三個人雖然撞到了她,可是他們一直對她精心照顧,雖然有一段時間,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可是,當她冷靜下來,她知道,她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同樣隻有他們幾個了。
車子穿過了市中心,駛過了淺水橋,一轉彎,朝郊區駛去。一路上,夏柔再也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目光怔忡的望著窗外的一切,其實這幾天醒過來後,她都很少說話。來自內心的恐懼讓她不敢麵對整個世界,因為一切都好陌生。
“我們到了。”
就在她迷惘之際,耳邊傳來林尊的聲音。她聞聲,這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個大房子前。這是獨立的二層樓,裏麵有一個小的院落,鐵欄杆被各種鮮花簇擁著。
夏柔下了車,一種淡淡的芳香撲麵而來,不禁讓她心情轉好。
“好漂亮。”她望著林尊說。
林尊也凝視著她,深邃的眸子含著淡淡的笑,然後把目光投向整個房子,思索著說:“其實這是我父親的一個好朋友的房子,剛到安城時,公司沒有為我們準備住處,我們也不知道住哪,剛巧他們全家正準備出國,於是把房子借給了我們。”
“那你為什麼不回家裏住?”夏柔仰起頭,一臉天真的問。
“嗬嗬。”林尊笑了,把房門打開,和夏柔一起走進去。邊走邊說:“我家在台灣,柯可和黃一銘也是從台灣來的,因為這裏離公司近,做什麼事情都方便,所以才來這裏的。”
“哦。”
夏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那我家會不會也是台灣的呢?”
我很喜歡
“厄……”林尊聞言,一愣。
唇角輕輕的抽[dòng]一下,心想,雖然這個女孩失憶了,可是失憶的人還真是有點兒可愛。
不過,她當時的確是提著行李,可是並不能完全證明她就不是本地人啊,而且,聽她的聲音,一定不是台灣人。
可他不想打擊她,於是略帶玩笑似的說:“這個,也有可能,沒準,我們還是老鄉呢。”說著,他把夏柔帶進了房子裏。
整個客廳的設計是黑白相間的顏色,看上去很高雅和藝術。由於夏柔的行李丟了,所以她什麼也沒有。可令她沒想到的是,林尊為她準備的房間裏竟然有很多女性用品、包括床單,窗簾都是淡粉色的。
而且有很多女孩子穿的衣服,甚至還有香水。
夏柔驚訝極了,聞著房間裏淡淡的香水味,轉過頭凝視下站在門口的林尊,一時間摸不清頭腦,難道這間房子以前住過女孩嗎?還是他專門為自己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