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釋下來的陸含之心底騰起一絲絲的失落,這種被藥物壓製下去的平複,的確會帶來失落感。

與發泄後的賢者時光,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種是滿足的空虛,這種是失落的空虛,一點都不一樣。

不過,他也是慶幸,宇文琝是個君子。

他與原主是一次意外,兩方都不知情,也都不必負責任。

但他不行,如果他與對方發生了關係,那他們之間的羈絆便不僅僅是阿蟬了。

他顧慮的東西有很多,尤其是自己的任務做完後,是否還能回去?

他隻是穿書而來,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如果能,那麼留下原主在這裏,他又是否能接受這樣的結局。

陸含之一下子想了很多,不知不覺便沉沉睡去了。

晚上還做了個夢,夢見被老板支配的恐懼。

老板接了一個關於某網站的版麵設計項目,交給了陸含之。

一個方案改了好幾遍,最後改到崩潰,把電腦給砸了。

他猛然坐了起來,看到身邊人正一臉冷氣的看著他。

陸含之一臉莫名的問道:“你……這樣看著人家人家可是會害羞的。”

宇文琝道:“你晚上睡覺就不能老實一點?若非我重一些,不知要被你踢到地上多少次。”

最後他終於忍無可忍,壓住了他的雙腿,總算睡了個安穩覺。

陸含之一臉迷茫的摸了摸後腦勺,說道:“哎?我晚上睡覺這麼不老實的嗎?我以前從來沒跟人睡過,還真不知道。對不住啊!我沒真把你踢下去吧?”

宇文琝麵無表情道:“你可以試試。”

陸含之試著踢了一腳,終於確定自己的確沒辦法把他踢下床。

這可真他娘的如鐵板一塊,這其實不是腿,是兩根鐵柱吧?

陸含之揉著腳,說道:“你們習武之人都把自己練這麼硬嗎?”

宇文琝不太很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從昨晚到現在,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軟的。

掀被下床直接披上了外袍,說道:“本王去洗澡,你也起來洗漱吃點東西吧!”

陸含之看他那急不可待的樣子便想笑,說道:“哎,一起啊!我也要去洗澡。”

一把重劍倉啷一聲砸在床上,整張喜床都跟著震了震。

陸含之忍不住笑出聲:“開個玩笑而已,這麼不經逗的嗎?”

掀被下床,陸含之也讓人給他準備了熱水洗澡。

洗完澡後才和宇文琝一起用了早膳,並換好親王及親王妃的吉服,一同進宮去為皇帝皇後太後請安。

如今皇後禁足,太後又常年不理朝政,他們便隻需要向皇帝去請個安,再去戎貴妃的宸熙閣坐坐就可以了。

昨天西域邊境傳來戰報,皇帝的態度也不知道怎麼樣。

不過西邊和南邊有戎家的主要兵力坐鎮,五虎將之一的戎正威便是在西疆,隻要有他在,西域可保無大患。

路上陸含之問宇文琝:“西域作亂的事,你提前知道了吧?”

宇文琝答:“知,不過……有一件事我沒弄清楚。好像有人在私底下幫著宇文明極,與他裏應外合。這個人是誰,我還沒弄清楚。不是你那表妹蘇婉凝,她如今似乎在西城施藥,沒再管北城的事。”

陸含之知道,蘇婉凝不會做無用功,西城那邊,肯定被她埋著什麼暗線呢。

他努力的回想著原著中的情節,關於蘇婉凝的各種機巧福運真的太多了,他真的沒辦法一下子都想起來。

宇文琝見他若有所思,便道:“太子收了她做侍妾,但是你那個堂弟顯然不太高興。他覺得這個表妹在陸家就是個寄住的拖油瓶,沒有和他相提並論的資格。這幾天太子大概被他吵得頭疼,帶著你那表妹住到別院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