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他搶皇位,也為了將戎氏兵權握在手中,而展開了一係列的圖謀。
第一步,救大哥,隻有舍命相救,才能獲得他的真心感激。
第二步,害大哥,隻有讓他終身失去奪嫡的資格,才能安枕無憂。
第三步,捧大哥,哄好了大皇子把戎家的兵權握在手裏才是正經。
……
陸煦之深吸一口氣,心道宇文明極可真是個人才!
難怪他能有那麼多城府,搞出那麼多事情。
陸煦之聽完宇文明極的話以後起身,朝宇文明極拱了拱手,說道:“閔親王所說的事太過駭人聽聞,臣……實在不知該如何消化。”
他現在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外臣,是楚王的附馬。
在麵對皇室的拉攏時,不惶恐一下,總是說不過去。
宇文明極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緊,便道:“陸二公子可能一時間接受不了,平日裏對大哥敬重有加的四皇子,突然間變成了一個包藏禍心的人。也罷,不如陸二公子自己去查證一下?你大可去問問吳監副,或者直接去問呈監正。問問他,那日欽天監夜觀天象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陸煦之咳了咳,義正言辭的站了起來,說道:“臣,自會去欽天監處查驗真象!謝王爺告知!”
如此不卑不亢,卻又透著憤怒的態度,反倒是讓宇文明極放下了心。
陸煦之起身後直接離開了浮萍幽潭,摔門而去。
待到陸煦之摔門而去後,宇文璟也從屏風後麵出來了。
宇文璟穿著一身黑紅相間的錦袍,頭發結成一個個小辮。
因為他的母親良妃是番邦公主,所以他的打扮總有些異域味道。
宇文璟有異族血統,所以皇位之爭,他是最不受擁戴的。
但是他又是蹦躂的最歡的。
也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皇帝才不會把他的蹦躂放到眼裏。
宇文璟把胡刀抱在懷裏,說道:“屁股都沒坐熱就走了?”
宇文明極道:“時間雖短,想要的效果卻已經達到了。”
宇文璟看著宇文明極,說道:“你也就能搞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宇文明極看了這莽夫一眼,有些看不上。
雖然看不上,但既然已經結盟,對方又承諾他皇位給他當,自己隻當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鐵帽子王,並助他斬除草原後患,這才達成一致的。
宇文明極道:“如果我沒猜錯,他出門後便會去欽天監找吳監副。呈監正近日不在京中,一切均由吳監副代理。吳監副是我的人,自會知道怎麼跟陸二公子說。”
宇文璟粗聲粗氣的哼了一聲,說道:“你費那麼大勁拉攏宇文玨幹什麼?”
宇文明極差點脫口而出:“你懂個……”最後還是忍住了。
到底是盟友,宇文明極解釋道:“戎家擁有百萬雄獅,這百萬雄獅不論在誰的手裏都是利刃。宇文玨不反,戎家軍就是皇上的。宇文玨反了,戎家軍就是宇文玨的。如今宇文玨再無機會,最有機會拿到這把利刃的便是宇文琝。不想辦法讓他們反目,如何把這把利刃從宇文琝的手裏奪過來?”
現在宇文明極有點後悔和宇文璟結盟了,有這樣的豬隊友在,他總覺得會拖自己後腿。
果然,下一秒,對方的言論沒有讓他失望。
宇文璟一臉張狂的道:“殺了他便是,殺了他,不是再無後顧之憂了。”
宇文明極皺眉道:“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別忘了上次你是怎麼被關進大昭獄的。如果不是我想方設法幫你疏通,你現在還被關在草原的暗室裏!你舅舅已經死了,你若是想奪回草原狼主之位,就最好聽我的。”
宇文璟雖然心裏不服,但他也的確受製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