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相說這話的時候,主動把自己和宇文琝歸結到了咱們裏頭。
現在相府和陸府,可以說是宇文琝的忠實擁躉了。
如今官員也算兩派分庭抗禮,尹鄒兩家支持的太子黨,陸林兩家支持的安王黨。
看似兩派旗鼓相當,實際上遠在邊境的戎氏,卻能起到決定性的因素。
宇文琝一派神態自若的說道:“林相莫急,您老所擔的種種問題,我保證都不會出現。”
林相不明所以,問道:“不會出現?”
宇文琝道:“林相不過是擔心後宮獨寵,幹政,太子易主,外敵入侵。您放心,我說讓這後宮中隻是多一個後妃,便也隻是多一個後妃。”
其實含之說得對,以父皇如今這個病弱的身子,禁欲的確更好些。
昨夜他聯係了林衝雲,恰好他那裏有臨時讓人失去興致的藥。
且無色無味,不易被覺察。
他已經讓人調包了宗源的茶粉,這藥物隻對男子有效,對小郎君並無作用。
所以宗源依然會每月如時進入發倩期,而皇上……心有餘而力不足。
既能把皇上哄得高高興興,又不費一兵一卒,還能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
宇文琝一想到那個鬼頭鬼腦的陸含之,唇角便止不住的上揚。
真的很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麼。
下朝後,宇文琝和陸煦之並沒有回府,而是去了戎貴妃處。
皇貴妃如今獨攬後宮事務,著實忙碌。
他們來的時候,剛好有幾個宮妃從宸熙閣離開。
宇文琝和陸煦之朝戎妃行了個禮,戎貴妃今日一身皇貴妃吉服,端莊賢雅又貴氣。
宇文琝看著這樣的母妃,心中一片溫暖。
他此番回來,他就是要看著母妃和皇兄幸福。
當然,收獲了含之和小蟲子們,算是意外。
戎貴妃見他們來了,說道:“今日十五,宮妃們都來我這裏請早安。今天來得齊全,就連許久不問後宮事務的淑妃都來了。”
淑妃是五皇子的生母,其實出身不算高,但因生了五皇子,還是晉了妃位。
她過來其實是打聽,皇上到底是要把那個宗源賜給五皇子,還是收歸己用。
如果是賜給五皇子,能否封個郡王之類的,給他個封地,也能否放自己隨兒子去封地。
其實皇上在時,後妃是沒有資格隨兒子去封地的。
淑妃這翻想法,怕是要落空。
戎貴妃一邊和兩人說著這幾天後宮裏的事,一邊歎氣,為這些後宮裏的女人們。
宇文琝問道:“父皇呢?”
戎貴妃道:“下朝便去了陽明宮小玉居,說是玉貴君給他備了茶水,和東瀛特製的蜜餞,款待他。”
宇文琝點頭,問道:“您給這位玉貴君安排侍者了吧?”
戎貴妃點頭:“兩個宮女兩個太監,都是我親自挑選的。”
宇文琝再次點頭,是他讓戎貴妃安排的線人。
隻希望這幾個線人可以機靈點兒,不要漏掉有用的線索。
大約是看出了宇文琝的心思,戎貴妃道:“你放心,這四個人都是宮裏的老人,他們辦事都很牢靠。”
宇文琝問道:“五皇子那邊什麼反應?”
戎貴妃對皇宮裏所有皇子都很好,反正隻要不是她自己生的,都如春風一般溫暖。
她歎了口氣,說道:“琴兒的性子隨他母親,唯唯諾諾,溫和有餘而決斷不足。都是皇上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皇上若讓他娶了宗源,他便會娶了宗源,皇上讓他留在宮裏,他便會留在宮裏。大概是逆來順受慣了,就連身邊的大太監都不把他放到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