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前,他早提槍便上了。
別說他長得像尹平梧,哪怕是一個普通的小郎君,這個時候也沒幾個正常的男人能控製的住。
可他就是不行,此時的他,並未有多年前平梧苦苦央求他時那難以掌控的衝動。
他甚至在聞到那股情香時,隻覺得那隻是普通的香味,甚至感覺這香味裏透著一股子讓人厭惡的氣息。
為什麼會厭惡?
一個男人在一個絕色麵前不行,無疑是很丟麵子的。
現在他把自己的殘缺之處,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宗源的麵前。
看著他在那裏痛苦到忍不住做出了一些極其不雅的動作,皇帝竟更是厭惡了幾分。
若是平梧,定不會讓他這樣難堪。
類似這種尷尬,平梧也曾有過,隻因那時他在服藥期間,不能與他行事,平梧卻是硬生生忍了好幾天,竟一點端倪都未讓他發現過。
皇帝冷靜的看著他折騰了片刻,上前一個手刀將他砍暈了過去。
穿好了他丟在各處的衣服,才推開門,對守在外麵的大宮女說道:“請林院判。”
劉姑姑朝皇帝行了個禮,轉身去請林院判了。
出門拐了個彎,順便去宸熙閣的角門處報了個信。
很快,戎貴妃身邊的大宮女爾雅又親自出了宮。
晚上宇文琝收到消息的時候,陸含之正在和他講關於義學的一些問題。
陸含之想讓窮苦百姓的孩子免費入學,畢業後,再用他們的工資來抵消學費。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若是免費,恐怕又會養出一幫蛀蟲。
聽到爾雅送來的信息後,宇文琝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義學的事,含之來辦就可以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陸含之道:“那倒不必,一般你能幫忙的,二嫂也能幫忙了。反正都是親王,大家的權利是一樣的。”
宇文琝:……
他竟無言以對。
無言以對的宇文琝說道:“你之前出的那個主意,奏效了。”
陸含之一臉迷茫:“啊?”
宇文琝笑,說道:“你不是說,杜絕發生那一切的辦法,隻有讓皇上不行嗎?如今那藥已經奏效,哪怕是宗源的情香,也沒對他產生任何作用。”
陸含之:???
你們下手這麼快的嗎?
現在他突然有點兒後悔,吭吭嗤嗤道:“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厚道?”
宇文琝道:“隻是一個臨時的作用,衝雲說,大概起個半年多的作用。這半年裏,至少不會出意外。如果半年內,我們還是沒能把這個隱患敲掉,那就再給他用一次。我覺得半年內,我們應該能平息了。到時候,父皇也可以隨時服用解藥,或者等待藥效自行緩解。”
陸含之心道竟還有這種神奇的藥物,不過這倒也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皇帝一意孤行,別人的勸誡是沒有用的,言官的諫言也隻能徒增煩惱。
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放了隻蛀蟲進來,而不采取任何行動。
這麼做,也不過是暫時讓大昭生不出皇十二子來而已。
宇文家子孫已經夠多了,暫時生不出老十二來倒也無傷大雅。
而且原著中,皇帝的兒子也的確隻有十一個。
畢竟他在宇文明極奪嫡的時候,就已經一命歸陰了。
陸含之問道:“蘇婉凝最近有什麼動靜?”
宇文琝答道:“沒有任何動靜,每天呆在房裏,據說連房門都沒出過。”
“這麼老實?”陸含之才不會真的以為她就此被打怕了。
既然她的野心那麼大,那麼蟄伏在太子府裏,大概在醞釀更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