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利用的淋漓盡致,毫無半點悔過之意。

哪怕是陸含之,也不想看到那下麵的不堪。

他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先生既然已經對往事全然釋懷,那……我便不再說什麼了。”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如果還有怨還有恨,那他都有可能會去見一見那個人。

哪怕是問一句,對方為什麼要那樣做,給他一個解釋。

可是如果一個人對另一個人,連怨和恨都沒有了,提起他時隻是一個如常的人,那麼他的確不會再去見他。

回去的時候,陸含之一路無話,宗源可以覺察出他不是很高興。

宗源問道:“喂,剛剛那位……木青桐先生,就是你所說的關鍵嗎?”

陸含之微微點了點頭,宗源又問道:“那他不肯幫忙,你的計劃是不是進行不下去了?”

陸含之看向宗源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他清了清嗓子,說道:“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叫楚雨蕁!”

宗源:……

他錯愕的看向陸含之,說道:“你……不是叫陸含之嗎?怎麼又改姓楚了?”

陸含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我陸含之什麼時候認輸過?怎麼可能進行不下去?放心,問題雖然有,但不影響結果。”

宗源說道:“那……我明天,就按照原計劃進行了?”

陸含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你做你自己的事,後續一切有我。”

不知道為什麼,宗源和陸含之合作,有一種莫名的心安。

宗源從陸含之的手中接過一個包袱,說道:“這個……就是尹先生當初所穿的舊衣嗎?”

陸含之擺了擺手,說道:“隻是一件仿品,木先生親自仿的。隻是顏色上稍做了調整,讓你顯得不那麼刻意。皇帝越來越糊塗了,我倒要看看,他看到你穿這身衣服,會有什麼反應。”

宗源有些緊張,問道:“萬一,他沒什麼反應呢?”

陸含之挑眉,說道:“怎麼可能?你現在可是禍國殃民小妲己。如果他沒什麼反應,就找你的婉兒姐姐幫忙。隻要有你婉兒姐姐在,他百分之百會有所反應的。”

宗源:???這是什麼形容?

如今皇帝的身邊,陸含之連半點防備都沒有。

他甚至撤掉了之前給皇帝上過的那層防禦,就是為了讓他百分之百的暴露在蘇婉凝麵前。

這是蘇婉凝最後的機會了,陸含之就不信她抓不住。

提到蘇婉凝,宗源便是一陣嫌惡。

但是看向陸含之,宗源又開始慶幸自己沒有與他為敵。

這個人真是……說不出什麼感覺,說他可怕,卻又無比的好相處。

說他單純……那這世上便沒有不單純之人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對他生不出半分嫌惡來。

不過不論如何,陸含之與他之間,算是生出牽絆來了。

陸含之回去以後,又和宇文琝他們在書房開了個小會,商議了一番。

陸含之說道:“雖然木先生不肯幫忙,但至少宗源那裏是沒問題了。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讓宗源去對付蘇婉凝,再讓蘇婉凝去對付皇帝。”

宇文玨問道:“木先生真的沒有半點可遊說的餘地了嗎?”

陸含之搖了搖頭,說道:“木先生說,他對那個人心如死灰不複燃,也不想看到他粉飾的太平之下那不堪的一麵。”

眾人點頭,卻唯有宇文琝說道:“能否幫我約一下木先生,我想見見他。”

陸含之抬頭看向宇文琝,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見木青桐,卻還是點了點頭。

這兩天,陸含之一直沒有接他的中階第二段的任務,他擔心自己會沒有精力跑劇情的同時再把任務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