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是, 這些年過來了,大家都沒辦法輕易的放下那些仇,盟主也請見諒。”

容真真點頭答道:“那是自然,在下也不是非說要各位放下那些年的恩怨, 隻是事情都過去了這麼多年,咱們也要換一換看人的眼光, 新上任的教主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他與以前那些對中原懷有惡意的教主大不相同,有時間的話,我想引見給諸位。”

卓三娘若有所思,開口肯定的說:“是那位燕公子吧?盟主帶回來的那群人中,我瞧著就那位最有氣派,一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三娘好眼力。”容真真也不遮掩,“他其實很早之前就與我有交情了,為人確實不錯,大家若信得過在下,便也可以見見他。”

正道中人都有個脾性,就是不愛欠人人情,要他們乘魔教的情那是比殺他們還難受,可不去乘這個情他們又沒本事能安然度過這次的大劫,更何況盟主發話了他們還能說什麼?總不能這群老骨頭比年輕人度量還小?

“有機會的話,見一見也無妨。”李掌門笑嗬嗬的說,“那些陳年舊事說起來也沒什麼意思,一切都聽盟主的。”

卓三娘和另外幾個掌門有心想說兩句,尤其是卓三娘當年門下死的人最多,這事必然不想輕易放過去,但他們心裏清楚盟主看著年輕其實比誰都有主張,他既然鐵了心要給魔教正名,他們說什麼也沒用。

再說,要不是盟主一力擔保,他們這些人哪還有安生日子過?人不能忘恩負義。

容真真知道他們心裏各自的想法,也不著急逼迫他們接受,聊了幾句話後就散會回房,恰巧燕阮在房裏閑著翻書,聽到他開門的動靜後才抬頭懶洋洋的質問:“誰讓你多管閑事?”

“怎麼算閑事呢?”容真真走過來一把抽走他手裏的書,彎腰在他臉上親一大口蹭了蹭,“我們以後是要成親的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哼。”燕阮反手把他壓住親了回去,跟小孩子置氣一樣較勁,非要占上風才算得意,“我並不在乎那些虛名,他們怎們看我們教內弟子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也沒打算跟正道的這些偽君子有什麼瓜葛。”

“我在乎啊。”容真真趴在他的胳膊上歎息,“咱倆以後要成親的,提前把你介紹給他們也是好事,免得到時候把他們嚇著。”

燕阮卻不屑的說:“我們成親難道還需要他們來?便是他們不來又如何?”

“不一樣。”容真真坐起來握住燕阮的手說:“我想正大光明的跟你在一起,當然要先給你們正名,這樣才不會有人一直在背後中傷你,我想讓他們知道,我家阿阮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人,不是什麼淫|邪分子。”

燕阮麵上輕蔑,心裏卻又些鬆動,“我們在中原的名聲一直都不好,世人都把我們說得仿佛一群妖魔鬼怪,吃小孩殘殺婦孺奸淫擄掠無惡不作,你就算把好聽話說個千萬遍難道就有人信你嗎?”

“我可以做得到。”容真真跟他保證,“或許這個過程可能要很久,但請你對我有信心,也對我武林同盟的人有信心。正如同你在乎你的教眾一樣,我也在乎我的那些兄弟朋友們,他們也並非真的是冥頑不化迂腐刻板之人,隻要讓他們知道,當年的事全是束息一人的陰謀,我想他們會想通的。”

“我想跟你在你我所有的親朋好友麵前成親,我想得到所有人的祝福,我希望以後別人提到你會用最尊敬的口吻說你是玄月教的教主,而不是什麼魔教的妖孽。”

燕阮沉默了,他的確不在意這些虛的東西,別人的看法對他而已比狗吠都不如,單容真真的這番話卻讓他很動容,他從不知道原來外表看著最不正經的人心思竟然這樣細膩,考慮的東西甚至這麼長遠,一點點的委屈都不想讓自己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