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阮跟容真真當然又是一間屋子,容玉單獨另一間。夜間他們歇息的時候容真真敏銳的聽到隔壁容玉的房間門被輕輕打開,他睜開眼睛看了一會兒房梁,轉頭就看到同樣一點睡意都沒有的燕阮,

“他獨自出去了。”燕阮平淡的說,“容玉比我更恨束息,可能一晚都等不了。”

容真真沉默,他曾經試圖去推想過容玉的心理路程,也曾經去試著帶入他的心境,然後發現容玉這些年沒瘋真的算他心理強大,假如有人這樣害死燕阮,他可能會屠了他全家。

“不去阻止嗎?”燕阮又問了一句,“他一個人去很危險。”

“我知道。”容真真輕聲回答,“但我去阻止了,叔父就會聽我的嗎?他心裏的火燒了這麼多年,眼看著仇人就在眼前了,他怕是一秒都不想等。”

“我能理解他。”

燕阮不說話了,他跟容真真一起躺在床上齊齊安靜的看著房梁,不止過了多久後才開口說道:“此事過後,我們就……就開房吧。”

“嗯?”容真真以為自己幻聽了,他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燕阮臉上有些紅,他的臉皮比容真真薄多了,見容真真反問自己頓時惱火的罵道:“不是你天天說什麼開房開房嗎!?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容真真隔著黑暗也能猜到阿阮現在一定麵色爆紅,他忍不住笑了一聲,連忙安撫道:“沒有沒有,就是幸福來的太突然,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咱倆先不要立奇怪的flag,電視裏都這麼演的,一般說這件事完了之後怎樣怎樣的,都不會回來,咱倆不提這事。”

燕阮冷哼一聲,轉過身睡覺去了。

容真真雙手枕在腦後獨自一人盯著頂上看,月光透過窗子投影在梁上影影綽綽,他想著這應該是最後一戰了,也許他這一年多的奔波勞累就要落下帷幕。

好好睡一覺吧。

第二天一早他們起身果然沒有看到容玉的身影,沒有一個人覺得奇怪,容真真陪著燕阮吃了早飯後才出發往玄月教總部去。但越往前走越覺得奇怪,隱棠和白清鴻的麵色也逐漸凝重起來,似乎是發現了什麼詭異的事。

燕阮麵不改色騎著馬往前走,天黑前來到了玄月教山下。

“教主……”隱棠上千想說什麼,燕阮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看來,本座還是小看了他。”

容真真摩挲著下巴看出了點門道來:“該不會是,你們總部被束息控製了?”

白清鴻哀哀歎氣,故作姿態的說:“看來的確是沒把咱們放在眼裏了,竟然連教主都敢給繞過去,這幫小兔崽子當真是狗膽包天。”

束息料到了燕阮和容真真之後必定會回來清算他,在他們前往京城的時候就先下手控製住了教中的長老們,言之鑿鑿說前教主已然跟中原武林勾結在一起叛教,是整個教中的罪人。而教內不服的弟子大多也殺的殺死的死,竟沒能逃出一個人提前通知燕阮他們。

“嗬。”燕阮握緊雙手仰頭看著山頂上隱約可見的玄月教赤紅旗幟,“本座也想看看,他還能做什麼。”

四人棄了馬輕功往山上趕,一個守衛都沒看到,可見束息是故意放他們上來的,燕阮的表情不悲不喜,比昨天那個仍有猶豫的模樣差了不少,大概是束息這番作為讓他心裏最後那點溫情也熄滅了。

如今的玄月教在束息手裏,他們被洗腦後認定了燕阮叛教,見了他當然也不可能有好臉色,守衛帶了一大群人堵在門口要跟燕阮拚命。

“下了你們的狗眼了。”白清鴻一劍劈出去將那些人扒拉到一邊去,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你們親眼看到教主叛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