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地,化腐朽為神奇,無所不能畫……”

啪!小小的腦袋第三次承受襲擊。

小太監開始不滿意了:“陸畫師,奴才誇您畫的好也有錯?”

“有錯。”畫師拍拍手:“你的表情,不夠誠心,不夠投入,我看的很不爽。”

小太監一轉身,憂憤的含淚狂奔而去,口中猶在嗚嗚嚎啕:“陸畫師欺負人……”

陸閑捧著畫卷來到太後跟前,太後抿了一口上好的菊花茶,目不轉睛的看著畫中人,嘖嘖讚道:“果然是個水靈靈粉嫩嫩的小姑娘,連哀家見了也好生喜歡,嗯,哀家這就擬一道懿旨,宣這位雲姑娘進京。”

陸閑輕描淡寫的問:“太後,您真要將這女孩子許給花容?”

太後奇怪地望著他:“有何不妥?”

陸閑轉頭,隻拋下四個字:“暴殄天物!”

拉肚子畢竟不是什麼大病,修養兩天,花容也就生龍活虎的下床了。

美人腳步輕快的走在禦花園內,沒走幾步,便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瞅來瞅去,終於知道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瞧瞧那些宮女,一個個都痛不欲生的深情凝視自己,好像自己就是那一瓢潑出去的水的,再也收不會來了。

花容想來想去想不明白,難道在自己生病的這兩日,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是,順手捉來一個太監逼問。

“咦,這不是小福子嘛,急匆匆的要去哪兒?”花美人展開燦爛而又銷魂的笑容。

“呃……公公,您……沒事了?”小福子趕緊將手裏的東西往身後藏,孰不料這動作正是欲蓋彌彰。

“什麼東西?拿來咱家瞧瞧。”死奴才,鬼鬼祟祟的,一定是有問題!

“這……沒、沒什麼東西,公公您看花眼了吧,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小福子指著天邊一抹白雲打岔:“公公您瞧,您身子一好,連天氣都變得特別晴朗。”

“哦?是麼?”花容淺淺一笑,笑容很淡,卻有著說不出的嫵媚姿態,他鬆開揪著小福子衣襟的手,輕聲道:“小福子,你可知咱家最恨什麼人?”

“奴才……不知。”

“告訴你,咱家最恨說謊的人,尤其是……像你這樣不老實的壞坯子!”說罷,纖纖指尖在他額頭一戳,妖嬈萬分:“曉得咱家是怎樣對付你們這種壞坯子的麼?”盈盈笑著,眸中微微閃過一絲滲人的寒意。

直凍得小福子跟抽筋似的發顫,他既不敢搖頭也不敢點頭,隻好垂下腦袋。

花容又格格笑起來:“喲,你怕什麼,咱家本性純善,為人又寬宏大量,隻要你將身後藏的東西拿出來讓咱家瞧瞧,喏~~公公我這心裏頭,記不下什麼仇。”

小福子左右為難。

他偷偷摸摸藏著的,乃是一道太後的懿旨。不用說,這道懿旨自然是要招扣扣入京的。

臨出門前太後再三囑咐,這事兒讓誰知道都成,就是不準叫花容知道,說是要給他一個驚喜。

其實說穿了,也就是太後閑的發慌無聊到極點,想要看一場曠世……畸戀。

偏偏自己這麼倒黴,才一出來就被花容逮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