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地在家等我。”
同時,她默默地在心裏撇嘴,在林染之看來,哪個案子不是棘手的?或者說,林染之辦的案子,哪個不棘手?!哎……誰叫倒黴的自己要“寄人籬下”呢?
蘇琪琪依依不舍的向自家美人道別……
“嗯。”君璃溫順的對著蘇琪琪點頭,“去吧。”
……
死去的女人,被一劍穿心,傷口的創傷很小,傷口處滲出的血量也極度微少,蘇琪琪蹙眉,殺人的人,絕非等閑之輩,應該是個武林高手。
眸色暗沉,她如實對林染之道:“此人劍術精良,蘇琪暫時看不出這是何門何派的功夫。”
林染之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沉聲道:“勞煩蘇妹妹了。這臨水縣,當真是不太平……”
“哎。”林染之幽幽歎息一聲,回身對林諾等人吩咐道:“先把這女人的屍體抬回衙門吧。”
“蘇妹妹,你也先回去吧。”林染之讓蘇琪琪跟著林諾她們先回去,她打算再在發現屍體的周邊看看,看能不能再有點其他新的發現。
看著林染之疲憊的神情,再想著她連日以來的勞碌,蘇琪琪擔心地說道:“林姐姐,辦案雖然要緊,但身體也要顧及,你是個好官,所以,更要顧好了自己,才能更長久的造福一方百姓。”
聽了蘇琪琪的話,林染之淡笑道:“妹妹說的話,姐姐記住了。”
……
蘇琪不放心林染之一個人留下來調查,所以她陪著她,直到星空滿天,才一同回了衙門。
……
果然是又不太平了。
……
蘇琪琪陪著林染之愁得頭頂都快冒煙時……臨水縣周邊的郊區,又發現了屍體,這回是具男屍,同樣的死法,一劍穿心。
這個月以來,已經陸陸續續在臨水縣周邊發現了四五具屍體,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死亡人選絲毫沒有規律可言,死法倒是都一致,一劍穿心!
一夕之間,臨水縣的老百姓們皆人心惶惶。
縣衙裏的差役們忙著辦案,都快忙瘋了,蘇琪琪自然也不好意┆┆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我應該再有耐心一點的。”
“再有耐心一點的。”
……
蘇琪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君璃一直緊緊地抱著她……緊緊地抱著她……
……
許久許久以後……
令人心酸的哭聲漸漸停歇,變成壓抑的嗚咽,終至無聲無息。
……
不知道是哭累了,還是哭暈了,蘇琪琪合著眸子蜷縮在君璃懷裏,滿麵淚痕。
他輕撫著她的背,無聲的安慰。
……
……
羽睫勉強緩緩睜開,一瞬的迷茫之後,蘇琪琪覺出自己正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抱著她的男人,因著怕擾醒淺眠的她,竟是就著昨夜的姿勢,在院裏坐了整整一晚。
嘶啞、憔悴的聲音,“君璃?”
“嗯,七七,我在。”一直都在。
君璃的聲音清清泠泠,卻又溫溫暖暖。
蘇琪琪慢慢地從他的懷裏爬起身……
人兒麻木的四肢卻是像失了平衡一般,身子緩緩向一邊倒去。
她趕忙一把將他有些發冷的身子撈進懷裏,緊緊抱住。
“君璃,你。”
怎的這麼傻?
女人又急又怒。
麻木、僵硬的四肢在溫暖的懷抱裏終於有了些暖意,君璃想,這個懷抱,真的好溫暖。
定定地看著她的眸子,他一字一句地道:“我會永遠對你好的,會永遠永遠對你好的,七七。”
這是……君璃的告白?
聞言,蘇琪琪用力的將君璃揉入自己的胸口……這個傻瓜……
……
木新雅突然的死,著實讓蘇琪琪消迷了一段時間。
一直在身邊的鮮活生命突然消逝,任誰都接受不了。
君璃亦常常坐在石榴樹下發呆,昨日那小少年似乎還在言笑晏晏的向他討教刺繡的方法,今日,卻是天人相隔。
心裏一抽一抽的疼,他看著自己的手,哪怕是知道那孩子是有目的的接近他,他也從未恨過他……
他知道,那少年隻是喜歡七七而已,喜歡的方式太過於偏激而已。
或許有過嫉妒,有過酸澀。
但是,罪不至死啊。
流水無情花有意,風煙流年,繁華散盡。
……
……
林染之的一句話,徹底驚醒了尚在迷茫中的蘇琪琪,“國不泰,民豈可安?”
是啊,國不泰,民豈可安?
雖然很殘忍,木新雅已經死了,但是,活著的人還需要繼續活著。
她能為他做的,蘇琪琪能為木新雅做的,或許就是找出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