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不願意受他們的恩惠,特意在西湖河畔買了塊地,並且共同建造了水雲間。可以說,水雲間並不隻是他的住所,更是他們對他的友誼的見證,他十分感激也十分珍惜……
可是,就在子璿結婚之後,一切都變了。
子璿開始悶悶不樂,他們就一同鼓勵她離開那段婚姻,他遊說得格外賣力,對那穀玉農也不假辭色。因為,子璿是那麼美好,那麼善良,一直照顧著他,他認為他應該回報她。
接著,杜芊芊出現了,穀玉農變好了。這些變故都讓他不知所措,甚至是手忙腳亂。
終於,子璿離婚了,那穀玉農卻在離婚當日將不是都放到了他的身上。怎麼可以!如果不是穀家太過苛刻了,子璿會不堪忍受嗎?子璿是他的知己,是最懂他的人,他不許任何人去玷汙他和她之間的感情!不許!
甩了甩頭,還是有些暈。
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這穀玉蓓一來,子璿不理他了,就連子默也對他拳打腳踢,他究竟做錯了什麼了?隻不過是口不擇言的一句氣話,子默不應該會這樣的啊!子默和子璿不是一直都在支持著他嗎?為什麼現在竟然連畫展都不提醒他了?他們還當他是醉馬畫會的成員嗎?怎麼可以這樣冷漠,這樣無情!
梅若鴻糊裏糊塗,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也許他在回憶曾經的快樂,也許他在埋怨著子默和子璿的作為。
但是,其他人都不知道。
玉蓓皺著眉頭,看著有些呆傻的梅若鴻,捅了捅子默的胳膊,小聲地問著:“子默,梅若鴻不是被你打傻了吧?”
子默也有些不安,雖然梅若鴻做了那麼多傷人的事,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可是他還是不忍心看到他這樣狼狽。
子璿笑了笑,安慰著玉蓓:“別擔心了,他隻是沉浸在他的幻想裏邊了,沒事兒的,這是他的一大特色,時間久了你就知道。”
子璿的語氣裏帶著對梅若鴻的嘲諷,偏偏在這個時候,梅若鴻已經從頭到尾的回憶了曾經,開始清醒過來了,也聽到了子璿的話。
他痛心疾首地看著子璿,用著哀傷的語氣說:“子璿!你怎麼變得這麼冷漠,這麼無情?是我做錯什麼了嗎?是我沒有把那支梅花簪送給你,你耿耿於懷了嗎?是這樣嗎?”
子璿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麵無表情地看著梅若鴻:“梅若鴻!誰稀罕你那破發簪?那難道真是你的嗎?那隻是賣古董的老頭不要了的而已!再說了,那件東西根本就不適合我!你也說了,我太具現代感了,杜芊芊古典,我認為你說得對!你看我全身上下哪裏跟那支梅花簪相配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不是一個國度的人,怎麼可能相配呢?哼!你還是送給你認為相配的人去吧,白送給我,我也不要!因為——我不稀罕!”
梅若鴻目瞪口呆地聽著子璿說了那麼一大堆話。他已經傻了,他沒想到子璿竟然對一個小小的發簪這樣介懷。如果早知道的話,他一定不會遵從他的心意送給杜芊芊,他一定會送給子璿的!
第40章
梅若鴻現在就想大喊一聲冤枉,可是他沒有力氣去大喊。他已經有五天沒有好好吃飯了。除了第一天,他把‘咕咕咕’給燉了吃了,吃得很飽之外,剩下的四天裏,他幾乎都沒有怎麼進食。他剛到煙雨樓,就到子默這裏興師問罪了,根本沒來得及去廚房弄些吃的。他現在也不知道是餓得還是被子默打的,隻感覺兩眼冒金星,頭也暈呼呼的,哪裏還來的力氣讓他去喊冤枉?
子璿看著梅若鴻垂著腦袋不說話,她的怒氣也稍微平複了下來,冷冷地看著梅若鴻,口氣不善:“梅若鴻!我告訴你,我汪子璿也有我的自尊的,請你不要看輕了我!我是不會接受別人的施舍的!留著你的簪子,你的圖騰,送給杜芊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