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舟走進書房趴到他肩上:“上次朝廷大軍圍困你們,後來我聽說皇帝被氣得吐血,還以為他在裝模作樣呢,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對了,二哥,那個朱恒還關在天牢呢?你打算什麼時候處置他?”

賀淵想了想:“先折磨折磨他,好歹等皇帝沒了。”

薛雲舟想到自己當初在青州時的絕境,咬牙道:“對,這種人,一刀砍了多不解恨。”

賀淵反手摸摸他的頭,道:“剛才宋全來過,說朱恒受不住刑,招了一條極為重要的信息。”

薛雲舟立刻來了精神:“什麼?”

“你還記得那道太|祖遺詔嗎?”見他點頭,賀淵接著道,“一直有傳言說太|祖皇陵是本朝的龍脈所在,所以那裏世代有重兵把手,後來時間久了,守陵的士兵也就一代不如一代盡責了,到了近些年,那裏的士兵嫌棄守陵沒有出頭之日,更是卯足了勁想換個差事,而恰巧朱恒好奇之下去了那皇陵,和一名想要出人頭地的士兵勾搭上了,後來就窺探到皇陵的秘密,知道太|祖皇帝留下了遺詔和令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薛雲舟恍然:“薛衝隻是他的一枚棋子。”

當初在青州時,賀淵得到朱恒與晉王私通的證據後就將消息告訴了薛雲清,薛雲清拿這消息去刺激薛衝,薛衝一直做著皇帝夢,陡然間知道這皇帝極有可能不是自己的種,一下子就瘋了,結果瘋瘋癲癲跑進了河裏,終於結束了飽受摧殘的日子。

薛雲舟對他沒什麼感情,此時不免也有些同情。

就在他心生感慨時,賀淵突然說了一句:“皇帝在天牢裏的眼線,我沒讓人清理。”

薛雲舟愣了一下,陡然體會出這句話中隱藏的深意來,他瞪大眼看著賀淵,半晌後咽了咽口水:“那個……你要做皇帝了……我們把兒子女兒接來京城吧……”

賀淵尚未來得及點頭,門外就響起何良才的聲音:“王爺,宮裏來了人,說——皇上駕崩了。”

薛雲舟驚訝地站起身:“這麼快?我還以為他在聽到朱恒的招供之後,會再調查一下自己的身世呢。”

“朱恒與數人私通,先皇又子嗣艱難,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他還用調查麼?”賀淵也跟著起身,牽起他的手往外走,“去更衣吧,一會兒進宮。”

這一夜過後,京城的天徹底變了,不僅是京城,整個天下都徹徹底底歸了賀淵。

賀楨雖然並非皇室血脈,可賀淵還是將這醜聞掩蓋了,再加上賀楨在位時無功無過,政績平平,最終得了個“平帝”的諡號,而朱恒則被定為突利奸細,判了斬立決。

晉王一直昏迷不醒,最終器官衰竭而死,賀淵趁機快刀斬亂麻,因晉王封地寧州早已被自己的勢力滲透,便順風順水地將晉王世子的實權給剝奪了,隻允他每年領些俸祿,做個吃喝不愁的清閑王爺。

至於其他幾位藩王,賀淵同樣秋後算賬,以當初他們聯合朝廷兵馬圍攻自己為由,一一收攏他們手中的權力,同樣隻讓他們留了個王爺的名頭。

至此,賀淵兵不血刃地完成所有權利交接,徹底掌控了全國的兵馬。

第二年春,賀淵正式稱帝,改元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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