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羽慎應了一聲就帶著紫蓿往右邊去了,慕容耀朝容溫雲點了點頭,帶他拐進左邊的屋子。偌大的屋中隻建了一個水池,想來是引了溫泉的水,水麵上蒸騰著熱熱的霧氣。
容溫雲這才知道所謂的“泡溫泉”,並不是去天熱的池水之中,想來右邊的池子也是同樣的構造。他還在胡亂想著,卻見慕容耀已經下了水,一邊朝他招手。■思■兔■網■
“原本是要帶你和慎兒來休息的,不成想捎上了一個麻煩,”慕容耀拉過他的手,指導他泡進水裏,稍微輸了一段內力,又把了脈,才有些喜色地放開:“你的身體好了不少,羽衡為了你倒是把醫術也練精了。”
容溫雲麵上一紅,想到他剛開始的話,忙道:“王君也覺得紫公子有什麼不對嗎?”
慕容耀在水裏泡著,見他有些窘迫地靠在池邊,也不去管他,隻規定他要將大部□子泡進水裏,便徑自在水中寧神運氣。
過得有近一個時辰,慕容耀才緩緩睜開眼,見容溫雲果然還在水中泡著,便笑了笑,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遞給他幹的布巾:“他話裏倒是沒什麼不對,神情瞧來也像是真的悲苦,可要當真是受過苦的風塵中人,又豈會不知輕重地當麵給你難堪?”
“王爺也提醒溫雲要留意他,”容溫雲回想著早上的談話,說給慕容耀聽:“那位賀蘭大人,對紫公子幾乎是惟命是從,王爺問起話來,她也先去看紫公子的神色,不像是他的姐姐,反倒像是對他有些恭敬和畏懼。”
“王君……”
“你可是還在介懷我做過的事?”
容溫雲一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說的大約是聽風的事,連忙搖頭:“怎麼會,王君待溫雲極好……”
慕容耀舒展了眉,展開手臂在水中劃拉幾下,朝他笑了笑:“那為何不肯隨羽衡喚我一聲父君?”
他們已經換回了,右邊屋中也傳來一陣動靜,想來是華羽慎和紫蓿也出來了,迎上慕容耀期待的視線,容溫雲張了張口,訥訥地喚了一聲,聲音小得連自己都聽不分明。慕容耀卻笑了起來,連連點頭。
“賢王爺和我說過,等兩國的盟約定下來,我們便要離京,”他略微側開了臉,卻擋不住眼裏流溢出的笑意和歡喜:“我知道羽衡誌不在朝堂,王爺也說了一切都由她決定。”
想起那日宴席上妻主滿是情意的目光,再回想當年決意要放開自己回到朝堂的妻主,竟真的有恍如隔世的感覺。慕容耀鄭重地對他點了點頭:“這些話,王爺也許不會對羽衡說,但想必你們也都明白……”
“父君……”
“好了,不說這些,”慕容耀和他一起往外走,笑道:“說起來近,其實怎麼樣還要一年多的功夫,說不定那時你又給我們添了孫輩了。”
“父君,溫雲麵皮薄,就不要拿他尋開心了。”
華羽衡一邊說著,已經跳下馬迎了上來:“母親說她要去給靖王爺賀壽,晚些才能到,讓女兒先來。”
慕容耀沒有接話,反而朝她身後看了一眼,略微點了點頭。華羽衡一遲疑,紫蓿和華羽慎已轉到她麵前:“沁王爺,紫蓿不請自來,萬望勿怪。”
華羽衡卻恍若未聞,隻握住容溫雲的手將他帶到身邊,才對著微微躬身的人一點頭:“不必多禮,小兒方才不知怎麼,哭個不停,恕本王不能奉陪了……”
被她牽住的男人本來還要說話,聽到她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