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勇敢,即使心裏還是害怕,卻為了她摸黑前行,想到昨夜掙紮著說出請求的男人,她隻覺得心疼,恨不能時時刻刻守著他,又怎麼還能將這個不定性的危險放到兩人身邊……

更何況,她心心念念,也隻有他一個人,紫蓿再好或是再可憐,都不是她想要放在心上去掛懷的事。

“你若是願意,大可向皇上提請留在行館管事,為兩國朝廷效力,想必我朝皇帝和賀蘭大人都會同意,你也不必再擔心會受什麼委屈。”對於他沒有因為昨晚的事怪罪華羽慎,她有些感激。何況兩個月相處,除了對他的身份質疑,倒也覺得他並沒有對她和家人不利的心思。因此也就誠心建議道:“以你的能力,打理行館想必不成問題。”

“沁王爺……”

“王爺……”

伴著輕微的叩門聲,兩聲不同的稱呼幾乎是同時響起,華羽衡微一愣,很快起身拉開門,笑著將立在門口的人拉到身邊:“怎麼這麼快起來了,用過早飯了嗎?”

她一邊說著,便推著他在椅上坐下,一手接過他手上的盤子,俯身在他耳邊低聲笑:“瞧著他看什麼?還在吃醋不成?”

她聲音壓得很低,容溫雲明知紫蓿不會聽到,卻還是紅了臉,胡亂地扭開頭,輕輕推了她一下。

第 48 章 不安

第四十八章 不安

華羽衡放下心來,一手拿了他遞上的糕點,正了正臉色道:“無論如何,這次的事羽衡是要感謝你的,方才已備下了薄禮,稍後就會請人送到行館,還望你不要推拒。”

三人都明白這便是送客的意思了,側身坐在一邊的絕色男子終於輕咳了一聲,借著抬起袖子掩口的動作拱手道了別,轉開身子的瞬間,便放下了袖子,再看向屋外時,已經沒有了若隱若現的一點陰鬱和淒苦,依舊是近乎耀眼妖魅的明麗。

容溫雲以為他定是會留下的,誰知一月後賢王和華羽衡設宴為北戎使臣送行,他竟然也在隨行的隊伍中。

“王君,紫蓿要敬您一杯……”

酒過三巡,還在自己位中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他也正打算起身回房,卻被一身女子裝束的紫蓿攔住了。

“紫蓿與王君相識,也是緣於一杯酒呢……”

容溫雲本要推辭,紫蓿卻像是預料到了他的舉動,腳下未動,隻微微側身便擋住了往偏廳的路,盈盈笑著看他:“王君,過去的事是我的不是,紫蓿向你賠禮。”

他雖然笑得客套虛浮,眼裏卻是平日裏極少看到的清亮。容溫雲收回了邁出的步子,伸手接過酒來:“紫公子杯中的酒,總是與我們凡俗之人不同的麼?”

清絕的容顏在女子寬大衣衫的襯托更是動人,聽到他的話卻略略低下頭去,眼眸裏的光彩都斂在睫翼下,說不出的複雜。

不知過了多久,幾乎連容溫雲都忍不住開始回想這一句半是責備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紫蓿卻又抬起了臉,從他手中換過杯子一飲而盡,斂容對他一笑:“隻是水酒一杯罷了,若是王君不信,紫蓿先幹為敬。”

他不似平日裏的妖嬈善辯,也不開口冷嘲熱諷,眼裏的坦蕩反而叫容溫雲心裏一陣別扭,不知到底該做什麼反應。視線下意識地掃過四周,想要尋找華羽衡的身影。

“沁王爺陪著陛下,正與我國使臣交換國書,好讓他們明日返程出關。”

“紫公子,你想要和我說什麼?”眼裏的羞赧一閃而過,容溫雲接過他重新遞來的酒,平舉於胸`前,掩袖慢慢喝了:“還請直說。”

“王君,在還未見麵時,紫蓿便很羨慕你,王爺那句詩在京裏傳得沸沸揚揚。賢王爺唯一的女兒竟把一個拋頭露麵其貌不揚的男人娶做主夫,還百般寵愛,”紫蓿右手微抬,做了一個很是隨意的動作:“世人都說沁王爺撿著破爛當寶貝,我卻很想見見被妻主視為寒梅的王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