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衛斯年也接到消息急匆匆趕了過來。
他一到場就先看向了站在門檻內的錢寶寶,見她不像是有什麼事的樣子才算稍稍鬆了口氣。
“有沒有事?”以防萬一,衛斯年趕緊上前關心了句。
錢寶寶搖了搖頭,知道他關心她,心下很是高興。
兩人說話的空檔,周圍那些磨磨蹭蹭不願意散去的村裏人基本全都悄悄摸摸往他們這邊張望偷窺。
衛斯年看了看,回頭輕聲問,“是不是我給你招麻煩了?”
畢竟他的出身和家庭成分在現下不算好,他以為是因為這個才引起了今日的亂子,趕來的路上已是擔心了許久,難免多想。
“不是,是我大伯母沒事找事,想占咱們便宜來著。”錢寶寶簡單解釋了一下,餘光瞥見圍觀眾人窺探的目光,幹脆扯了扯衛斯年的袖子,說道,“說起來你也將是自家人了,一塊進來聽聽,好歹提前給我撐個腰唄。”
“好。”衛斯年沒有多做猶豫就立馬應下,隨著錢寶寶的力道自然地走進去。
大門重新啪地關上,隔絕了外麵不少看熱鬧的視線。
院中擺的有石凳桌椅,大隊長和幾個錢家老長輩已在那兒入座,而大伯母則還被老嬸子們壓製著摁在地上,就在他們之前,像是負荊請罪般認錯一樣。
可惜錢大伯母不覺得自己錯了,在錢寶寶忙活著給幾位長輩端茶倒水的時候,還聽見她吱吱唔唔著想說些什麼。
不用聽就知道,八成是一些狡辯之詞。
大家也都知道她的德性,這會兒索性先將其晾到一邊冷靜冷靜,沒有搭理她。
“寶妮娃子真的要給老錢家招個上門女婿回來?”其中一個錢家老長輩喝口茶水迫不及待地出聲問道。
錢寶寶羞澀的點了點頭,順手將身旁的衛斯年推到台前。
“就是他,剛下放到咱們村,叫衛斯年。”說著讓他喊叔爺爺,提先認認人。
那位叔爺爺連連擺手沒應,畢竟八字剛有點撇,一切還都不一定呢,這聲叔爺爺他可不敢先認了。
他不願應,衛斯年卻喊的毫無障礙,在錢寶寶的介紹下迅速將在座的長輩連同大隊長都一一喊了遍,甚至連一旁暫時空不出手來的嬸子們都沒落下。
有禮貌的年輕人總會更得長輩們喜歡,不管對他怎麼個看法,反正在一番見禮過後,一桌子大老爺們多少和顏悅色了點。
“寶妮啊,你真想招他入贅?”大隊長適時再問一遍確認。
錢寶寶鄭重點頭,“嗯,他人不錯,養一養肯定身強體壯,掙工分養家不是問題,何況,他還長得俊……”說到這裏害羞起來,但話裏的意思十分肯定。
在座眾人:“……”
這閨女拉扯那麼多,總感覺最後一句才是關鍵吧。
錢寶寶:胡說,明明前麵的都是事實!
大隊長確定了她的態度,又是一歎,瞧了瞧鎮定立在麵前的年輕後生,轉頭和錢家老長輩們嘀咕開了。
小聲商討片刻,然後招招手讓衛斯年上前。
“你這後生叫衛斯年是吧?”
“家是哪裏的?”
“多大年紀了?”
“以前在城裏有沒有對象?”
“……”
盤問起未來‘女婿’,幾個老爺們也不在話下,流程手段熟練地很,一個個問題撂出來,誓要把年輕人的出身家世全打探清楚了。
到最後,老嬸子們也忍不住紛紛下場,幾乎將衛斯年從小到大的事情扒拉了一遍。$$思$$兔$$網$$
“這事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