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親事’的前提隻是錢寶寶拜托人家,聯合衛知青演出來的吧。
但大家不知曉個中緣由,全都當真的來。
且有喜事總是好的,畢竟到時會有酒席吃,在座的都是長輩,等辦事的時候不會不請,因而老嬸子們在旁聽過全程,此刻皆是喜氣盈盈,打趣著一對兒新人,道賀恭喜的話提前先說了沾沾福氣。
不過這其中並不包括錢大伯母,她可是鼻子都要氣歪了。
“大隊長,二叔家這房子合該留給柱子啊,寶妮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招啥贅,也不怕被人騙了,到時咱家柱子可不給她撐腰……”大伯母在一片喜氣中不甘寂寞地叭叭叭一通,惹得所有人厭惡地皺了皺眉。
沒等錢家老長輩開口訓斥以及老嬸子們再出手收拾她一頓,大門突然被推開,錢大伯姍姍來遲,終於現身。
“大隊長,二伯,三叔……我來遲了,這是鬧的啥事?”錢大伯茫然無措地詢問,仿佛他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般。
錢寶寶可不相信他在來之前沒聽到消息,左不過裝傻罷了。
然而人家願意裝傻,她也懶得揭穿,反正她是稱心如願了,正高興呢,懶得與他們多糾纏。
但是該說清楚的事情也得趁機掰扯清楚。
“大伯,你們之前上門要房子,我就說想招贅延續我爹媽香火,當時你給了我一個月時間,現在我已經找到了對象,就要辦婚事立起門戶了,這房子和宅基地怕是不能給你們了,我和我家的也得用呢。”
錢寶寶一般情況下都不喜歡含含糊糊磨磨蹭蹭的,索性當著大隊長和幾個長輩的麵將事情擺明了說,順便也把錢大伯的小心▼
老錢家那邊給知青院遞了邀請的話,老大哥覺得有知青願意身先士卒融入當地對他們是好事,於是在收到消息後積極地集合村裏所有知青,商量著送些什麼賀禮才好。
怎麼說也是‘娘家人’,他們可不能給小衛同誌丟臉,讓村裏看扁知青。
有老大哥帶頭,老知青們紛紛響應著出謀劃策,但是新知青在震驚過後卻是緊張起來,對那樁即將到來的親事如鯁在喉,排斥萬分。
這般情況下,新知青中的某些人也沒那個心思參與什麼送禮討論了,齊齊稱道是身體不舒服,一起躲回屋裏偷偷商議對策。
若說剛開始他們還明知彼此的存在卻各自為政、相互防備,那現在的話,他們就不得不結合到一起發力挽回現狀了。
“眼下是什麼情況,衛總不是冷心冷麵輕易不讓人靠近的嗎?怎麼才來幾天就突然要跟人結婚了,而且還是入贅上門,攻略手冊上寫的怕不是驢我?!”
“那我哪兒知道,之前聽說他們這事兒,還以為是謠傳,畢竟那個村姑也就給衛總送了幾頓飯,誰能想到這樣就把人勾走了。”
“話說他們倆到底什麼時候勾搭上的?一個是冷漠光鮮的城裏公子,一個是瘦小幹巴的鄉下村姑,天上地下,雲泥之別,明顯不搭的好吧。”
“應該不是芝麻對綠豆看對眼了吧,裏麵是不是有啥咱們不知道的內幕交易?”
“關鍵是目標人物ooc了,咱們不會是找錯人了吧!”
“應該不會,衛總的長相錯不了,就是性子表現出來的有點……出乎意料。”
“那該怎麼辦,任憑他嫁給一個小村姑,等他成了有婦之夫,咱們的任務豈不是要更難完成?”
“……”
一群人大白天貓在屋裏嘀嘀咕咕半晌,抓耳撓腮心急火燎的,直到老知青那邊都商量好送什麼新婚賀禮了,他們還沒討論出個具體結果。
最後,他們決定隻能先盡量把婚事攪合黃了。
如果實在不行,實在不行的話,其實他們也沒甚辦法能阻止。
畢竟他們人還在人家地盤上,想欺負人家本地小姑娘,那就做好被報複的準備,後果不用想都知道,即便他們願意承擔,老知青肯定也不會讓他們胡來,以免殃及池魚,讓大家都不好過。
不過那是最終沒辦法的辦法,當前還是攪黃了親事最為緊要。
確定了這一方針後,那些好樣貌的新知青們就開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一反之前的文靜矜持,迅速活躍了起來。
與此同時,錢寶寶雖然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諸多敵手,但心裏已經莫名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危機感,讓她奇怪疑惑之後小小記了一筆,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沒甚好煩惱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親事有長輩負責操心,平時又有衛斯年陪著,她可不就爽歪歪嘛。
也許是樂極生悲,也許是老天看不過眼,正爽著呢,鬧事的來了。
這天錢寶寶趁著天氣暖和去小河邊洗衣裳,連同她自己和衛斯年的一起洗,而衛斯年就在一旁給她打下手,間或去捉點小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