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段(1 / 2)

贏了啊,贏了!”菊代姐陰險地搓了搓手,慢慢靠近我,“先前說輸的要答應贏家一個要求,對吧。”

我老實地點點頭,突然一把抱住她的腿:“菊代姐,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那樣戲弄你的,我那麼幼稚,那麼不成熟,讓你失望了。”聲情並茂、手腳並用地唱念做答,“哪裏像我們美麗善良氣質不凡的菊代姐,雖然隻比我大一年。但是這一年是決定了天神和凡人天壤之別的一年,這一年是作為成熟和幼稚分界線的一年,這一年是仁慈和邪惡區別分明的一年。”我抬起頭,含著一泡熱淚,目光閃閃地看著她。開玩笑,要是再來一次“椒鹽”魷魚,本姑娘就魂消玉隕了。

“哦?我這麼好?”她叉著腰,俯身看著我。

“嗯!”我堅定而狗腿地點了點頭,一回頭卻見大石下巴落地的表情。國光則抱胸坐在那裏,睜大美眸,挑起左邊的眉毛。親親國光,我這麼卑躬屈膝、委曲求全,還不是為了你和我能從這個女魔頭手中全身而退嘛。

“看在你這麼誠懇地說出了事實的份上,我這個做學姐的也不能太小氣,不是嗎?”她一臉施舍的表情。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一下子直起腰,抱著她狂蹭:“就知道菊代姐最好,就知道菊代姐最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一轉語氣,嚴肅地說。活罪?我嘴角顫唞,戒備地看著她。菊代姐指了指國光,命令道:“親他!”

嚇得我一屁股坐到地上,仰著頭看著她:“學姐,是在開玩笑吧,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定是我聽錯了,聽錯了。”大石的下巴估計這輩子再也合不上了,國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周圍玩鬧的三校同伴幾乎都圍了過來。

“一定是聽錯了,聽錯了,聽錯……”我跪坐在地上,碎碎念ing。

“沒錯!”一聲暴吼,菊代姐彎下腰,陰險的臉越變越大,“我的要求就是,你親他!”她很有氣勢地再次指向tezuka,我則因為菊代姐的威逼而成功下腰。

一下子彈起身來,向後退了兩步,忿忿地說道:“太過分了,不管怎麽說人家還是15歲的未成年少女,大庭廣眾之下那樣,你分明就是刻意報複!”

“你們倆不是男女朋友嗎?怕什麼?”她悠悠地開口,引來周圍人的點頭認同。眼角瞥見小熊笑眯眯地摸著下巴,乾貞治眼鏡反射出狡詐的光芒,菊丸一副正太表情期待地看著我。另一邊夕晴涼美狀似純潔地眨巴著大眼睛,鳳學姐和大和前輩在遮陽傘下一邊喝著飲料一邊往這邊張望。

在我的怨念中,在菊代姐得意的奸笑中,在眾人八卦的眼光中。國光靜靜地走向我,眼睛裏閃射著複雜的神采。我一把拉住他,挺直胸膛,理直氣壯地對菊代姐說:“就算我答應了,國光也不會願意的,對吧。”回頭向他眨眨眼睛暗示,誰知他隻是展顏一笑,淡淡地說出四個字:“願賭服輸。”我霎時呆愣。

隻見他定定地站在我的身前,就用身體擋住刺眼的陽光,擋住眾人貪婪的窺視。眼中流光溢彩,一手托起我的下巴,輕輕地俯下`身。清風般的氣息輕輕地吹拂我的容顏,輕的隻使心湖起皺,輕的隻讓心尖微顫。他眼中的柔光靜靜地撒進我的心房,靜的讓我的呼吸停止,靜的讓我的心跳減緩。唇瓣上仿佛下起了絮絮的春雨,微涼的溫度,潤潤的含吮,讓我不由輕顫。那陣春雨輕輕地落在心上,一汪微皺的湖水,掀起青黛色的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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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如弱水,溫黃的殘光灑在我和他的身上,手牽著手,肩並著肩慢步在細軟的沙灘上。碧濤映著紅霞,銀浪掩著金沙,天邊的那朵雲霓的顏色在烏金的殘照中瞬息萬變。他形如丹鳳的美目,明皎皎地看著我,在夕陽的印染下猶如灩灩湖水,映射出點點情絲。我對他粲然一笑,手輕輕晃動,歡快地向前跳躍兩步,正對著他向後退著腳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凝眸深視。情瀾湧動,思悠悠,意悠悠,溫柔繾綣盡在不言中。

警笛在海岸線上響起,驚起一眾遊客。“請大家注意了!請大家注意了!”警車上的大喇叭傳來炸耳的聲音,“請各位遊人迅速離開海灘,請迅速離開海灘!”

遊人們紛紛停下腳步,佇足觀望。“有重刑犯在押解過程中逃脫,疑似在附近出沒!”此言一出,遊人驚慌失措,“為了保證民眾安全,請先離開沙灘。請不要驚慌,我們將派專人疏散保護各位!”

拿起遊泳圈,抬起遮陽傘,拎起化妝包,拽上好朋友,海灘上開始全員大撤退。手塚國光微皺眉頭,擠開人群,快速向遠處跑去。

“唉?學弟你怎麼跑來了?”剛換好衣服的田中香瀨奇怪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學姐,卿顏呢?”tezuka神色有一絲慌張。

“她剛走不久。”田中香瀨指了指方向,手塚國光轉身離開。走了幾步,他回頭說道:“有重刑犯在附近逃脫了,學姐也快離開吧。”說完便大步向遠處跑去。

我收拾好衣服,提著小包,悠閑地走在小道上。國光還在沙灘上等我呢,等會咱們雙雙把家還。想到這裏,心中甜蜜地泛起泡泡。走到轉彎處,眼角處突然一個身影閃過。剛要回頭,一個男性的手臂環上我的頸脖,耳後響起一個粗啞的男聲,一把尖刀抵在我的喉嚨上:“別動!慢慢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