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敢公開征集線索?
原因很簡單,因為現場那些薩滿圖騰符號,還有那麵銅鏡,這些消息一旦曝光,媒體報道之後,媒體的猜測加上部分民眾的無根據猜測,會將這些與宗教文化,甚至與封建迷信掛鉤聯想在一起,還會盛行凶手是在舉行某種儀式,這次殺人僅僅隻是個開始等謠言,直接造成社會恐慌。
當然,這也就是那個神秘人U所期望看到的。
“不好意思,我不應該教你們警方做事的。”唐舍忽然間沒頭沒腦來了這麼一句之後,轉身離開。
胡宇濤看著遠去的唐舍,又與魏穀城對視一眼。
魏穀城納悶道:“我剛才把話說重了?”
胡宇濤欲言又止,最終扔下句“算了”後快步追上唐舍,坐進他車裏。
魏穀城目送唐舍驅車離開,又看向單元門口歎了口氣。
車上,胡宇濤問:“你去哪兒呀?”
唐舍道:“回家休息,我得好好睡一覺,我的精神頭快跟不上這案子的快節奏了。”
胡宇濤道:“咱們好好想想,要不要把我們知道的告訴給老魏。”
唐舍冷冷道:“這個問題不用討論了,你願意說,你就說,和我沒關係。”
胡宇濤皺眉道:“這話什麼意思?我們倆可是搭檔,當然得商量了。”
唐舍道:“我有兩個搭檔,一個是嚴九思,另外一個絕對不是你。”
胡宇濤看著唐舍:“唐舍,你什麼意思?”
唐舍把車停在路邊:“開門,下車。”
胡宇濤道:“我不下!你給我說清楚!你什麼意思?”
唐舍從口袋中摸出那張十萬塊的欠條:“張佳國的案子證明是CU,所以,按規矩錢退給你。”
胡宇濤也不拿:“可案子沒查明白呢。”
唐舍道:“我這裏是非法調查,所以,已經算結案了,對於警方來說,也快結案了,但至於你要不要結案,那是你的事,拿著吧。”
胡宇濤拿過欠條:“行,我明白了,我走。”
胡宇濤下車後,心裏氣不過,轉身道:“我沒想到你唐舍是這麼小氣的一個人,就因為我說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老魏,你就這樣了?你是不是認為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唐舍直視胡宇濤,冷冷回了一個字:“對。”
說完,唐舍一腳油門,開車疾馳而去。
胡宇濤站在路邊,氣得不行,把那張欠條直接撕得粉碎。
唐舍真的小氣嗎?
不,他不是小氣,他是為了保護胡宇濤。
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已經說明事情的確如賀晨雪所說,有那麼一個人亦或者組織正在背後操控這件事,而這類的事與異道有關,按照師父當年的教誨,異道的事異道解決,也就是俗稱的江湖事江湖了,不能禍及其他人。
胡宇濤雖然以前是警察,頭腦靈敏,但是他畢竟不是異道的人,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唐舍難辭其咎,所以,他必須用這種方式把胡宇濤趕走,然後自己去解決整件事。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唐舍將這一係列的案子與當年未婚妻失蹤案聯係在了一起。
既然是通過鏡麵消失不見的,那麼當初未婚妻是在人工湖裏失蹤的,湖麵也如鏡麵,未婚妻的所謂失蹤是不是因為無意中穿梭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被困在那裏了呢?
隻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不僅能查清案子,也能找到未婚妻的下落。
這就是唐舍內心所想,所以,他需要回家安靜一下,梳理下整件事,然後用自己的方法逐個擊破謎團。
誰知道,唐舍回到家之後,卻發現家中的書架倒了一個,滿屋子散落的都是書,屋內明顯有打鬥過的痕跡,嚴九思也躺在角落中人事不醒。
唐舍趕緊上前,檢查了下嚴九思,發現他隻是暈過去了,想辦法將其喚醒後,問:“發生什麼事了?”
嚴九思摸著自己的後頸,好半天回過神來:“師父,有人闖進來了。”
唐舍問:“誰?姚起帆呢?”
嚴九思搖頭:“不知道,那人戴著滑雪麵罩,我看不清楚臉,但他的拳腳功夫很厲害,我不是他對手,沒幾下就被他撂倒了。”
嚴九思雖然不是什麼功夫高手,但因為少年時期調皮,時常打架,也學過散打和搏擊術,所以,正常來說,他赤手空拳對付五六個人一點兒都不成問題,這次連他都說不是對手,那就證明來者是個高手。
唐舍看著屋子,問:“來的那個人多高?體態什麼模樣?用的什麼功夫?”
嚴九思搖頭:“身高和我差不多,身材很健碩,用的什麼功夫我不知道,師父,我又不會你們的那種什麼功夫。”
事情嚴重了,那個神秘人U竟然找上門來了,而且還帶走了姚起帆,從現場來看,也看不出在嚴九思被打暈後,這個人是強製性帶走姚起帆的還是用其他的方式,因為現場太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