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晨雪道:“給自己喘氣的機會,也給別人空間,知道嗎?”
唐舍道:“好,聽你的,我回去休息。”
賀晨雪道:“我陪你吧?”
唐舍看著賀晨雪:“哇,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不太好吧?”
賀晨雪道:“沒關係,反正我可以保證我不對你做什麼。”
唐舍笑著發動了汽車。
好奇心會驅使一個人去查探真相,即便他知道那也許不是他應該去觸碰的東西。
白芷並不是從小就受塹壕培訓長大,是在幾年前因為偶然機會,才被塹壕吸納,換句話說,在多年前,他隻是個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異道,直到加入塹壕,他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生活的世界中還藏著另外一個異道江湖。
在加入塹壕後,白芷逐漸得知了異道的一些神秘詭異的事件,但可惜的是,他一直以來接受的保衛工作都與異道沒有任何關係,直到身為黃泉的賀晨雪向塹壕提出了這次申請,而且身處事件中的唐舍還是個嵍捕。
所以,他自然而然產生了好奇心,當然,驅動他好奇心不斷膨脹的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詹天涯。
按照塹壕的規矩,在委托人沒有主動透露前,他是不能了解被保護的VIP的底細,可在看到病床上的詹天涯時,白芷卻驚呆了,下意識說了三個字:“詹博濤?”
是的,白芷認識與詹天涯長得一模一樣的詹博濤,那是他小時候的玩伴,同一個廠區裏對他照顧有加的大哥哥。
詹博濤在讀高中的時候,父母搬離了廠區,去了另外一個城市生活,從此兩人除了通信之外,再也沒有見過麵,但通信也在幾年後逐漸中斷,他隻記得在信中詹博濤說自己不再想去參軍,而想成為一名警察。
可為什麼在賀晨雪他們口中,這個男人卻叫詹天涯?而且身份如此撲朔迷離?他是詹博濤嗎?還是說隻是另外一個與詹博濤長得很像的男人?
白芷悄悄來到了密室門口,站在那觀察著,他確信此時賀伯陽在樓門口守著,所以他試圖打開密室的門。
可當他看到指紋、密碼和虹膜等一係列保險措施之後,白芷立即就放棄了,他知道,他根本無法打開這扇門。
就在白芷失望準備離開的時候,那扇門卻突然間打開了,賀連山站在門口用詫異的眼神看著門外的白芷。
白芷正準備解釋的時候,卻沒想到在密室中的詹天涯看著他卻脫口而出:“宋鬆?”
白芷一愣,因為宋鬆是他的本名,白芷隻是他在塹壕中的代號,如今這個世界上知道他本名叫宋鬆的人極少,難道這個人真的是詹博濤?
詹天涯叫出那個名字後,扶著桌子慢慢起身,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他。
賀連山轉身看著詹天涯,奇怪這兩人為何會認識?
白芷也下意識道:“詹大哥?你是詹博濤大哥?”
詹天涯聽到“詹博濤”這個名字,立即意識到白芷認識那個經辦無垠之家邪教案的技術警察,心裏也大致明白了什麼,隻是看著白芷微微搖頭。
賀連山問:“你們倆認識?”
詹天涯麵露失望:“不,不認識。”
賀連山也不問什麼了,隻是出去,把門重新關上。
門關上後,賀連山質問道:“白芷,你為什麼會來這?”
白芷道:“我來確認VIP是不是安全。”
賀連山道:“他和我在一起,非常安全。”
白芷道:“那就好。”
白芷說完走開,賀連山站在那,扭頭又看了一眼門,先前他連氣都運上了,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看樣子,這個白芷沒那麼簡單。
在唐舍家休息了一夜後,唐舍與賀晨雪帶上潛水裝備前往了任家祠堂。
兩人並不知道任伯治已經遇害,隻是納悶為何敲門沒有人應門?問了問周圍的住戶,誰也不知道任伯治去哪兒了,畢竟他這個人天生孤僻,不與人接觸,所以,其他人對他也不關心。
沒有找到任伯治,兩人隻得翻牆而入,檢查了一遍祠堂內沒有其他人之後,立即穿戴好潛水設備鑽進了銅鼎中的水洞之中。
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所以兩人平安到達了池塘下方的洞穴,再次來到了那口水潭之前。
唐舍與賀晨雪在地上固定好鐵釘,又裝上齒輪後,唐舍這才開始活動四肢,同時道:“這次我得帶氧氣瓶和備用的呼吸器。”
賀晨雪將繩索固定在他雙肩後方和兩側腰部的位置:“大型器械帶不下來,隻能用原始的方式,你頭上旁邊有個開關,你一旦發現不對,就按下去,閃出的綠光會提示我往上拉。”
唐舍道:“我怕進去之後你看不到光,這樣吧,如果我使勁拽繩索,拽三下,你就趕緊往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