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個這,辛甘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纖細的手指落在小腹上,揪住衣服的手指泛著青白色,“就是幾個小時前我還在糾結這個孩子該不該要,現在卻這麼沒了,都是我的錯。”
辛甘抓住她的手怕她傷害到自己,“雲初,別這樣,你有什麼錯?景薄晏他知道嗎?”
不提景薄晏還好,一提到他顧雲初才算真的崩潰了,“他沒有任何反應,一心袒護他的女兒,還說我沒什麼問題。”
“他女兒?那個小魔女?你流產是她害的?”
顧雲初點點頭,哽咽道:“她把香蕉皮故意放在我經過的路上。”
辛甘那火藥脾氣,立刻就炸了。
“造她親媽的混蛋玩意兒,還是人嗎?景薄晏那渣呢,老娘去劈了他。”
“辛甘。”顧雲初喊不住她。
剛才,景薄晏是找地兒抽煙去了,左然郴剛出去他就回來了,倆個人站在門口低聲說話。
辛甘跟瘋了一樣衝出來,見到景薄晏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巴掌。
這巴掌摑的響亮,走廊裏經過的護士和病人都齊齊看過來。
景薄晏立刻臉就黑了!
活了三十多年除了被顧雲初打,還沒被其他人打過。
他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大手鉗住了辛甘細瘦的手臂。
左然郴擋住了他的手,“二哥,別衝動。”
景薄晏目光狠戾,大手幾乎要把辛甘的小胳膊捏碎了。
辛甘卻毫不畏懼,秀麗的眼睛能噴出火來,“景薄晏,我以為你和簡家的人不一樣,可誰知道你比簡慕白還渣,人渣,垃圾。”
“辛甘,你少說句。”左然郴低聲製止她,怕她吃虧。
辛甘一點都不領他的情,連他一塊誅連,“不用你管,你們都蛇鼠一窩,不是什麼好人。”
左然郴都快給她氣死了,拉著她要把她拉走。
景薄晏低吼:“左兒,讓她把話說明白,我怎麼渣了?”
“你不渣,不渣你弄出個私生女還縱容她把雲初害的這麼慘!”
“你別小題大做了,辛甘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嗎?菲兒才四歲,就算她有意害雲初摔倒,我打她罵她一頓,難道還能把她送到牢獄裏?再說了雲初也沒什麼事。”
辛甘怒極反笑,“景薄晏,我呸!你家流產叫沒事,雲初就該立馬和你離婚。”
“流產?”景薄晏皺起濃眉,似乎消化不了她話的意思。
“別說你不懂流產是什麼意思?就是你快活時候弄出的種子在雲初肚子裏長成了小寶寶,現在給你那個大寶寶給弄沒了,懂了嗎?”
“辛甘,住口。”左然郴看到景薄晏眼底凜冽的寒光,立即製止辛甘說下去。
可是已經晚了,他把她往牆上一推,幾乎要把她的小身板摔碎。
抓住一個護士,他紅著眼睛喊:“醫生,給我找醫生。”
這樣的景薄晏就像一頭狂怒的獅子,逮誰咬誰。
左然郴把辛甘抱在懷裏,低聲問:“傷到沒有?”
辛甘抱著摔疼的胳膊,搖搖頭,然後又問左然郴,“他不知道雲初流產?”
“應該不知道,先看看再說。”
一堆醫生被他拎到病房裏,顧雲初打開疲憊的眼睛問:“你們這是幹什麼?”
掀開顧雲初的被子,潔白床單上的鮮血十分刺目,把他的眼睛染紅,“雲初,你為什麼不說?”
顧雲初抿緊蒼白的嘴唇,“說什麼,沒事請出去,我好累。”
“醫生,婦產科醫生呢?”景薄晏咆哮,還說全身都檢查過了,她下`身流血竟然都沒有人發現。
在場的沒一個婦產科醫生,護士連忙去找,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女醫生來了,別的醫生出去,順帶把景薄晏也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