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般的臉龐滑落下來。
“雲初,對不起。”他還是不敢碰她,就像她是個易碎品。
安好慢慢的走到梳妝台前坐下,看著鏡子裏自己蒼白的臉冷聲說:“說對不起幹什麼,你不是很有主意嗎?景薄晏,一次又一次,你一直都在說改,可是改了嗎?你總是以自我為中心,以為你給我做的決定都是最好的,可結果呢?”
飽含怨氣的聲音發泄出來聲聲控訴,這些都是她從前沒說的,可見不是沒有意見,隻是愛的深又太苦,很多小事都故意忽略,豈不知,日經月累小事變成了大事再爆發出來,殺傷力格外強。
“對不起。”還是那句,也是景薄晏唯一能說的話。
安好歎了口氣,她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其實自己愛這個男人不也是愛他的有擔當有主見嗎?這些有利自己的時候就是優點,有害的時候就成了缺點。
“景薄晏,孩子我已經決定要生下來,而且這段時間我都會住在容家,你回去好好照顧菲兒,以後不要再來了。”
“雲初。”景薄晏有些激動,“到底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這次孩子的事情我不是要故意瞞著你,冰島的事情太複雜我不想給你帶來額外的壓力,我是想一回渝城就跟你說的。”
安好但笑不語,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思嗎?
景薄晏沉痛的問:“到底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安好看著他俊美的麵容,心底湧上一層濃重的悲哀,她不想離開他的,真的,說她沒骨氣也好,說她犯賤也罷,她真的不想離開他。
閉上眼睛想了想,“那我問你,你下麵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別糊弄我。”
景薄晏神情一下變得很尷尬,他支支吾吾的說:“雲初咱能不能換個?”
安好冷笑,“算了,我覺得你根本沒誠意,景薄晏,我不希望我孩子的父親是個沒誠意的人。”
咬咬牙,景薄晏決定豁出去,“好,我說。”
安好忽然覺得心跳又快起來,他這樣保守這個秘密,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幾年,景子墨他不是沒有肖想過我,開始那一年多我身體差整天都在養傷,倒是後來慢慢的發現他給我洗澡的時候感覺不對。”
安好捂住了嘴巴,難道他被景子墨那啥過,所以有了心理陰影?
景薄晏繼續說:“那個時候我被他催眠消除了所有記憶,對事物的認知幾乎是從新開始的,他開始給我灌輸很多同性戀的思想,拿這方麵的書和漫畫給我看,帶我看惷光乍泄和斷背山,甚至還有G一V。”
“那你……”安好咬住手指,自己的男人不會給景子墨調教的對女人硬不起來了吧,不對呀,他對自己還是有感覺的,要不肚子裏的孩子哪裏來的?
景薄晏看出她的疑惑,忙解釋,“你別怕,我沒被掰彎,雖然記憶是一片空白,但我骨子裏接受不了這些東西,當然景子墨做這個的時候很有技巧,弄得好像隻是巧合,讓他自己進退自如。其實這些事我想起來也後怕,要不是那時候鄭家負責的打老虎計劃的秘密人員早監控了景子墨,我可能真的被他……”
“我在工地發生意外被重物打到頭,而那時候景子墨正好不在,那些人就把我送到了他的老師那裏,乘機給我解開了催眠,還把他們搜集的所有證據給我看,證明是景子墨害了你害了我還害了外公的人。其實在我當時開車去找你的路上,聯係一切差不多已經認為幕後黑手就是他,他們給出的證據更加讓我確定。雲初,當時我差點就瘋了,自己一手養大的表弟因為暗戀我,就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和外公,我覺的我才是凶手我才是那個該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