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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不赫,便是要做夫妻怕也要十來年後,這般艱難日子,我是不管不顧了,但你若不是非我不可,何必又受這種罪?”

楊幺聽了楊嶽這一番表白,心裏地氣也消了下去,隻是撇嘴道:“難怪你在張、楊兩家是頭一號的人物,心思這般細密,籌劃如此長遠,真是厲害!我可告訴你,若你以後還是如此和我耍心眼,看我怎麼治你!”

楊嶽盤起雙腿,伸手抱起楊幺,讓她縮在自家懷裏,低頭在她耳邊道:“就知道你是個多心的,我不過是害怕你心上雖是有我,卻不能長久,如今既然知道了,便是你要我和你動心眼,我也不幹了,日日提心吊膽,也是受活罪。再說,我發的血誓,哪裏又會不守著?到底做夫妻還在後麵。”說罷,窩在楊幺的肩頭,笑道:“幺妹,我餓了,我要吃魚糕。”

楊幺見他憊賴,忍不住“卟哧”一笑,便要推開他起身去船尾做飯,卻又被楊嶽緊緊抱在懷裏,膩了好一會,方才放她離去。

第四十六章 洞庭水寨

兩人過了這幾日家居般的日子,楊幺與楊嶽的角色便似 日總是楊嶽照顧楊幺,衣食住行打點得清清楚楚,這幾日,除了操般捕魚,楊嶽什麼事都不操心,每日價大老爺一般,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楊幺做飯洗衣時,他就坐在一邊,笑嘻嘻看著楊幺忙活,全無一點幫手的意思。

楊幺初時還覺得有趣,過了兩日,便看楊嶽大不順眼,待得第三日,楊幺正忙得心煩,楊嶽尤蹲在一旁嘰嘰歪歪挑剔她做飯的手藝,洗衣的磨蹭,頓時火冒三丈,一腳把楊嶽踢翻,狠狠踩在他胸口上,罵道:“我看你是閑不住,去,把鍋、碗拿到船頭刷幹淨!若是有一點不幹淨,看我怎麼收拾你!“

楊嶽哈哈大笑,挑三揀四,拿了鐵鍋和菜碗去了船頭,卻把兩個木飯碗丟在原處,楊幺大怒,吼道:“這兩個為什麼不洗? “

楊嶽蹲在船頭,嘩嘩地刷著鍋,回頭笑道:“那兩個晚上一定還要用的,又不怕去了味,洗與不洗有什麼打緊的?”

楊幺氣得吐血,叫道:“那鍋子和菜碗就不要用了麼?”

楊嶽一臉正經道:“不是還有兩個剩菜麼,就不用再做了,菜碗自然用不上,所以要洗,我刷了鐵鍋,晚上熱菜時不會去味,這不是挺好麼?”

楊幺被他堵得無法,狠狠瞪了他一眼,埋頭做活,到得晚飯時,她不理楊嶽,自個兒洗了一個幹淨飯碗,沒料到方轉個身拿了雙筷子。就看見楊嶽取了幹淨飯碗吃得津津有味!

楊幺忍無可忍,一個飛撲,壓到楊嶽的背上,雙臂勒著他的脖子,嚷道:“這日子沒法過了!楊嶽。你這個壞胚子,你是這樣做人家老公的麼?”

楊嶽被她勒得咳嗽連連。一邊大笑,一邊放下碗筷,反手抓過楊幺,攔腰抱起她。跑到船頭,一把將她拋在船板上。自家卻飛身回艙去吃飯了!

楊幺打小兒被楊嶽捧在手心裏,從未被他如此氣過。躺在船板上愣了半晌,方回過神來,小臉漲得通紅,跳起來嚷道:“楊嶽!如今你是要認真降服我了!姑奶奶不怕你!今兒不把這事說明白了,大家都別想吃飯!”“說罷。一頭衝進艙裏。雙拳一出,向楊嶽攻去。

楊嶽笑得沒形。在狹小地船艙裏,一邊躲閃,一邊仍端著飯碗吃飯,更是把楊幺氣得瞪眼,手底越發下力,卻碰不到楊嶽一片衣角,待得楊嶽三下五除二把飯吃飯,將碗、筷穩穩擲到船尾船板上,一個伸手,便抓住了楊幺的雙手,身子一壓,把楊幺帶倒,笑得喘著氣道:“幺妹,我哪裏敢降服你,我這不就是和你一起過日子麼?當初你在楊家村裝傻時,比我這樣子可厲害多了,我不都忍了五六年?這才哪跟哪呢?你就氣成這樣?“說罷,狂笑不止。

楊幺拳打腳踢,卻被楊嶽死死壓住,氣道:“楊嶽,你這小心眼的男人,我和你沒完!“

楊嶽哪裏怕她,不顧她橫眉瞪眼,柔柔地看著楊幺,一下一下輕吻她的唇瓣,含糊道:“我倒是要和你這般過著日子,打打鬧鬧,長長久久,沒個完的時候方好……“

幸福地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便是楊嶽嶽刻意減慢船速,君山水寨的哨船仍是出現在兩人地視野裏。

一路上,懸掛張、楊兩字旗幟的平底方頭快船時時在洞庭湖麵逡巡,因著楊嶽從劉長淨要的也是同一型號的平底船,船頭也又掛了旗幟,便也無人登舟檢查。

到了君山附近,雙漿車船載著上百地士兵,在湖麵上飛馳,般側的車輪飛轉,水花濤濤,楊嶽坐在船艙口,笑著指點道:“當初楊幺與宋軍交戰時,俘虜了一個叫高宣地造船手,正是靠了他製出來的車船,方接二連三打敗了宋軍,現下過了百年,我們用地不過還是這類車船,可知當日楊幺船隊之盛狀。”

楊幺到底在汨羅江邊住了五六年,自然識得這些東西,點頭道: “我聽說你寨中,有多漿樓船三十艘,雙漿車船五十艘,平底船與鷹船各有八十艘,大、中、小型船舶皆備,倒真是萬全,隻是這湖麵廣闊,蒙衝艦共一百六十艘雖也夠了,這車船若是僅以拍竿飛錘製敵,遇上大敵,卻是難以對持。”

楊嶽笑道:“可見那個馮富貴是你的親信班底,說得竟和你一模一樣,好罷,那盞口炮是多少錢一台?長火銃價錢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