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恐怕不夠,七日。”如果一開始就爽快的回應楊蓮亭的話,倒有可能會讓他懷疑自己。於是傅曉嵐停頓了好一會,才開了口。

“五日,不可再長了,畢竟日月神教沒了聖姑可不行。”楊蓮亭想了一會,說道。

“桑三娘,你去盯著聖姑,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通知我。如果他們……”在傅曉嵐與任盈盈離開黑木崖後,楊蓮亭就立即喚來桑三娘吩咐了一些事情。

山石紅如鮮血,周圍水流急湍,傅曉嵐離開黑木崖再次轉身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在雄偉也不過是一個是非之地,傅曉嵐隻盼自己這是第一次來,也是最後一次。

離開了黑木崖的傅曉嵐,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幾分,沒有了壓抑感,心情自然也是愉悅的了。悶悶在感受到傅曉嵐的放鬆時,就從傅曉嵐懷中跳在了他的肩膀上。任盈盈麵對著傅曉嵐肩膀上的東西,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在剛看見傅曉嵐時,他就雙手環胸從未放下,現在她知道了原因,如果這東西被其他人看見,估計已經下鍋煮了,畢竟這小東西看著肉還挺多。

“我們各奔東西,如何?”走了沒一會,傅曉嵐就先開了口。這裡隻有他和任盈盈兩個人,就此分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原本跟隨他們的人已經被甩掉了,嚴謹點說,應該是給繞暈了。又是下山又是走樹林,來來回回好幾趟,再怎麼認路的人此時難免也會暈。

“好。”傅曉嵐聽到任盈盈的回答,立即轉身想走,但還沒有邁出第一步,就感受到背後湧起的劍氣。“任大小姐,何必呢?”傅曉嵐輕點腳尖,飛快的移到了樹枝上。看著原本自己所在的位置橫著一把劍,傅曉嵐隱隱感覺背後發涼。如果再晚一步,他可就被一劍穿肺了。

“我以後不想再看見你。”任盈盈拋下一句話後,隻一刹那就離開了傅曉嵐的視野。在任盈盈想借著傅曉嵐離開黑木崖時,就看出他並沒有太看重日月神教,他與自己一樣想離開這個地方。雖然各自的手段不同,但目的一樣就夠了。

傅曉嵐坐在樹枝上,將悶悶從肩膀上拖了下來。“剛才掉了一綹毛的是你吧?”傅曉嵐帶著笑意說道。

傅曉嵐在躲任盈盈的劍時,沒有留意到自己肩膀上的悶悶。等傅曉嵐騰到半空向下瞟了一眼時,才發現悶悶不小心跌落了。手快的傅曉嵐捏住悶悶的尾巴,將它給重新拽到了肩膀上。如果不是任盈盈很快的將劍移了位置,隻怕這龍貓不是掉一綹毛的問題,而是腦袋就移了家。

任盈盈隻是想對自己下殺手,對這東西心還挺軟,傅曉嵐伸手摸了摸悶悶毛被削掉的地方,心道。

“宿主,你怎麼能放走聖姑呢!”這可是與魔教結交的大好時機,但宿主卻沒有好好的珍惜,這讓悶悶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既然答應了你會成為魔教第一人,就絕對不會欺騙你。”傅曉嵐輕拍了悶悶的腦袋,說道。

怎麼可能,他傅曉嵐日後成為正派第一人還差不多,怎會心甘情願的去做魔教老大。這龍貓不是人,又憨又笨,騙一騙也沒事,傅曉嵐滿懷心思的擼著悶悶的短毛。

“宿主又是如何知道聖姑惦記的人不在黑木崖?”悶悶仰著頭蹭著傅曉嵐的手。

“這還不簡單,你也見識過任盈盈的武功了吧,她的實力與勢力也不容小視,在黑木崖想見誰還不容易?但她卻得了相思病,可見她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與心愛的人相見的,這人一定在山下,興許還是個正派人士。”傅曉嵐剛說完,就察覺到了周圍有動靜。

“傅曉嵐!聖姑為何沒有與你在一起?老實交代聖姑去了哪兒,我還可以勉為其難的饒你不死。”一開始就被傅曉嵐與任盈盈發現的桑三娘氣喘籲籲的扶著樹,對著傅曉嵐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