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還過得去吧?不知道會不會委屈了喬莊主?”語氣輕鬆,還帶了些玩笑的意味。

喬津亭撲哧一笑,很快地,她故作惶恐狀,連連作揖:“太子殿下折殺小民了,能住進皇宮內苑,小民三生有幸啊!”

話未說完,她已忍不住笑了起來,宇文川遠見她笑容燦爛,神采飛揚,兼之笑語清脆,悠揚動聽,不由心神具醉,深深地凝視著她,聲音夾帶著濃鬱的情愫,低低地:“你喜歡就好……”白蘋借故進了內室,一時間,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清香,似是花香,又似是藥香在猛烈地衝擊著宇文川遠的神誌,他伸手,眼看修長的五指就要溫柔地撫上喬津亭柔軟細密的長發,門外響起侍衛恭敬的稟報:“太子殿下,太子妃求見!”“太子妃?”是的,太子妃!喬津亭一顆原本暖暖的柔軟的心被“太子妃”三個字猛刺了一下,辣辣地疼痛了起來,臉上的笑容自然滑落,她強作若無其事地轉身,麵向東窗,伸手撫弄飄入窗台的柳絲。“太子妃蕭琰”這五個字早在三年前就擺在了流雲山莊“鎖煙擒月”的案頭上,她並不陌生,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她竟然都給忘了,她茫然了,是真的忘了嗎?還是刻意地去回避?“太子妃”?宇文川遠的手一僵,停在了半空,半晌,他頹然地垂下了手,吩咐侍衛:“讓她進來!”不一會,太子妃蕭琰已嫋娜地已走了進來。出於禮節,也是好奇心的驅動,喬津亭轉身,可巧,與太子妃蕭琰打了個照麵!迅速地,在明眸數轉間,兩個年輕的女子都將彼此的最初印象埋入了記憶的最深處。蕭琰朝喬津亭矜持地笑了一笑,向宇文川遠施了一禮:“殿下,我聽成別¤

喬津亭讓白蘋在她的身邊坐下,指著綠牡丹,探詢地說:“白蘋,這綠牡丹好看嗎?”

自小與少主一起長大的白蘋自然明白主人的意思,她嫣然一笑:“自然是好看的,與少主一樣,人間稀有!”

喬津亭歎了口氣:“可是,栽種在皇宮大內,合適嗎?”

白蘋拉住少主的雙手,誠摯地說:“少主,栽種在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從山野到宮禁,它是否美麗依舊,人,也是一樣的,隻要開心快樂,幸福安康,在哪都一樣,怕的是勉強了自己,憔悴了容顏,蹉跎了大好年華!”喬津亭慢慢地將頭靠在白蘋的肩上,此時此刻的她不是流雲山莊的當家人,不是懸壺濟世的醫家聖手,她隻是,隻是一個柔弱的年輕女子,“白蘋,謝謝你!你一向都是最善解人意的!”白蘋伸手撫摩著少主柔軟、光亮如絲的秀發:“少主,凡事,別勉強了自己!”

夜裏,喬津亭睡得甚不安穩,在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聽到了當年母親離家前對父親說的話:“我不想勉強自己留下,不想!不想!”話語是那樣的斬釘截鐵,毫無回旋的餘地,盡管母親是那樣的深愛著父親!她似乎還聽到了十年前父親嘲笑母親的話:“一個性如烈火的母親生下了一個沉靜如水的女兒!”其實,不知道父親有沒有發覺,這一對性情截然相反的母女,或許在骨子裏,是驚人的相似。今天開始上班了,隻有更新兩章,讀者朋友見諒吧!

深宮情仇之柳眼梅腮(4)

深夜未眠的其實不止喬津亭一個,疲憊欲死的宇文川遠將蕭琰叫到了書房裏:“本宮外出的這些日子,這東宮裏有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事?”蕭琰不明所以,思索了好一會,搖搖頭:“倒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殿下,發生了什麼事了?”

宇文川遠望著一片漆黑的窗外,並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