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萼!”

紅萼笑盈盈地從內室出來,手裏還拿著疊得整整齊齊的幾張紙,喬津亭示意紅萼將紙張交給宇文川遠。

柳暗花明之群魔飛舞(10)

宇文川遠疑惑地接過,仔細一看,這幾張薄薄的紙張上竟將大涼國的民俗、民風、特別此次出使到大魏朝使團的主要成員的性格、習慣、愛好甚至是武功路數等分析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主使哈薩奇多的情況,更是詳盡,宇文川遠是又驚又喜:“你是從哪裏得來的?”喬津亭朝紅萼一笑:“這幾年來,我帶著紅萼四處遊曆,我曾經在大涼國逗留過兩個月,對大涼國多少有些了解,今早我一聽到大涼國來使的消息,就讓紅萼將我們在大涼國的所見所聞記載下來,希望對你有些幫助!”宇文川遠反反複複地翻看著,口裏歎道:“這哪裏是‘多少有些了解’那麼簡單?若非有心,又怎能有如此精辟的見解?”將紙張仔細得折疊好,慎重地放入懷中,感激地一笑:“我明白你的用意了……這戰還得打,不過,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擂台上……”喬津亭望著意氣風發的宇文川遠,內心感慨,他確實是英明睿智的,一下子就領悟到了她的用心,“大涼國民風尚武,我們就在擂台上折服他們,哈薩奇多更是噬武如命,誰能在拳腳上贏了他,誰就能讓這頭西域雄師心服口服,這一次要讓他們耀武揚威地來,垂頭喪氣地回去!借此機會,也可以讓大涼國人明白,大魏朝並非嬴弱之國,打消其覬覦中原的野心!”宇文川遠興奮地拍案而起:“好,就這麼定了,不過,還有一條,大涼國此次東來,應該是做了萬全的準備,邊關回報,邊境一帶,大涼國已經在調動兵馬……”喬津亭會意:“你的意思是增加邊關的兵力,加強邊關的防務,作好應戰的準備,向大涼國展示實力,讓大涼國不敢輕舉妄動?”

宇文川遠自信地笑道:“這幾年因災害的緣故,百姓的生活改善不大,但因外敵日益強盛,迫使我在軍事上下了一番工夫,幾年努力,倒也訓練出了一支精銳之師,這次可以派上用場了!不過……”喬津亭見宇文川遠微蹙了眉頭,知他尚有為難之事:“不過什麼?”

宇文川遠擔憂地說:“哈薩奇多帶來的武士我都見過,均是身手不凡的好手,我朝武將雖多,但適於指揮戰陣的居多,若論近身打鬥,惟有成別思、蕭瑉可以一戰!”喬津亭一聽,不在意地為自己斟了一杯熱茶,慢悠悠地問:“你看我的流雲十三騎如何?”

流雲十三騎的本事,宇文川遠是見識過的,但遠水豈能救得了近火?再說用流雲十三騎應戰一般的武士應該是綽綽有餘的,但應對像哈薩奇多這樣的高手恐怕尚有不足。喬津亭自然明白宇文川遠的疑慮:“你信得過我嗎?”

這話宇文川遠並不愛聽,定睛鎖住喬津亭:“你該知道我像信任自己一樣的信任你,從一開始就這樣,你,難道不知道嗎?”

“像信任自己一樣的信任你!”盡管喬津亭深知宇文川遠對她從不設防,信賴有加,但這話從他口中緩緩吐出,還是讓她感到驚心的震撼,燭光下,人前沉穩端肅、可敬卻難親近的宇文川遠卻像與她相依多年的愛侶般放鬆、閑適,楞楞的,喬津亭望著宇文川遠,一時說不出話來。“怎麼啦?喬?”宇文川遠關切

喬津亭回過神來,訕訕一笑:“你相信我就好,放心,我會幫你找出幾個合適的人選來,哈薩奇多也自有人應付,不過,你得設法拖住他們十天八天的,等十三騎一到,事情就可以解決了。”宇文川遠笑:“這個沒有問題,大涼國使一行人初到中原,必為中原的富麗繁華所吸引,我讓人帶著他們四處遊玩,再讓朝中高官一一宴請他們,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隻是,喬,一旦流雲十三騎到了京師,山莊的防守一空,恐怕會招致“無花樓”的報複!”喬津亭道:“你放心,十三騎僅僅是指山莊裏最精銳的力量,再說了,你不是給了山莊一塊玉佩嗎?必要時,山莊可以調動官府的力量保衛山莊,你不用擔心!”不知不覺中,天已大亮了,天邊的半環殘月已如煙淡,宇文川遠雖是多時不曾歇息,但依然興致勃勃,他見喬津亭星眸半倦,顯然是撐不住了,歉意大盛:“喬,你累了,去歇著吧,其餘的細節由我與蕭瑉等人來敲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