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五髒六腑,最後內髒腐爛而亡!這一發現讓素來鎮定自若的喬津亭驚呆了,她與喬姮雖是不睦,但喬姮的一舉一動也算是在她的掌控之中,喬姮雖然素喜以毒傷人,但所用之毒再尋常不過,像外衣上這種歹毒無比的劇毒,喬姮無論如何是製造不出來的,喬姮一心愛慕太子,雖有與自己鬥氣的成分,但絕不會斷送宇文川遠的性命!那麼,到底是誰給了喬姮毒藥?這當中難道又是怎樣的一個驚天動地的陰謀?而喬姮不過是陰謀中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用喬姮的手達到借刀殺人的目的?由此可見,宇文川遠已處在風口浪尖,流雲山莊也已陷入陰謀的漩渦之中!一念至此,喬津亭冷汗涔涔,扔下外衣,朝東宮飛奔而去!
翻雲覆雨之陰謀乍現(2)
陰何情藏匿在喬姮的宮室已有一日一夜之久,好在喬姮遭了宇文川遠的冷遇,門庭冷落,鮮有人來,而侍女則被喬姮阻在寢居之外,非傳叫不得進入,故而沒有人發現太子的良娣在臥室裏藏了一個大男人!陰何情倒是悠閑自得,喬姮則是如坐針氈,但又不敢與陰何情翻臉!黑夜降臨,月昏星黯的,正是夜行人活動的好時機。陰何情如一縷輕煙飄出喬姮的寢居,喬姮暗自慶幸甩掉了一塊狗皮膏藥,可惜沒過多久,陰何情居然麵帶喜色地又回到了喬姮處。端起喬姮所用的白玉瓷碗,喝了一口清甜的茶水,挑眼看了看滿麵不愉的喬姮,嘴角在微微觸動,很快,他會讓喬姮匍匐在他的腳底下,用她的身體來換取他殘酷的憐惜!“侄女,你的機會來了!”陰何情放下茶盞,瞅著喬姮。
喬姮的心一跳,“什麼機會?”
陰和情冷笑,笑容雖與往常般的陰冷,喬姮雖也見慣,但在暗夜的獨處中,喬姮覺得背生了嗖嗖寒涼!“侄女,你就那麼急於得到太子的恩寵?不過也是,誰不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呢?尤其是你這樣出身寒賤的私生女!”這話刻薄之至,如一支冷箭直插進喬姮的胸膛!“寒賤?”“私生女?”這一直都是喬姮心頭的刺痛,夜半的夢魘,如今讓陰何情大刺刺地說出來,難堪得喬姮幾乎抬不起頭來。空氣是窒悶的,憋在喬姮的心頭,許久,喬姮還了陰何情一個嬌媚卻暗蘊狠毒的笑臉,語帶諷刺,“師伯,我們彼此彼此,你不也是夢想著烏紗罩頂,錦衣玉食嗎?”陰何情“嘿嘿”一笑,他所要的豈止是“烏紗罩頂,錦衣玉食”那麼簡單?懶得糾纏,遂轉入正題,“你妹子喬含晚正要往太子的書房而去,你可得把握好機會了!”喬姮一愣,一怒,一驚,貝齒輕咬,“她去找太子與我有什麼關係?”自喬含晚住進“飛鸞靜軒”之後,宇文川遠對她照拂有加,這喬姮是知道的,這也讓喬姮成為了東宮裏眾妾妃譏諷的對象。陰何情一哂,“侄女,這還不明白嗎?太子沒有將你放在心上,但對喬含晚可是另眼相看哦,今晚,你就借助喬含晚的手,”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小包藥粉,放在喬姮的手上,“將它放進膳食中,你就可以……”就可以什麼?喬姮自然不必陰何情說出口,一想到良宵難得,不由得心咚咚直跳。
陰何情斜睨著喬姮玉麵飛霞,媚態橫生,按捺不住地吞了吞口水,強自壓抑心中的欲望,“侄女,你可得把握住機會啊,以你的媚骨天生,要降伏太子應該是不難的,嘿嘿!”說完,趁著夜色,又飄走了!喬姮的手輕顫著,拿著手中的小包藥散,遲疑著,將它放入懷中,另自從枕下取出她一包她慣用的藥散!
吩咐宮女為她準備膳食,她要親自給廢寢忘食的太子送過去。
兩日不見宇文川遠的蹤影,喬含晚坐立難安,好不容易將龍鳳呈祥圖繡畢,就以此為借口給宇文川遠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