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主兒……”

話音剛落,喬津亭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煙味在鼻端飄過,她皺起了眉頭,眸光四射,突然,眸光凝注之處竟有煙光在躍動!

翻雲覆雨之陰謀乍現(9)

今夜風勢較大,很快地,喬津亭發現火焰又往上竄了幾分!指著起火之處,“成總管,那是什麼地方?”

成別思嚇了一跳,“那是東宮的膳房!”

蕭琰嚇了一跳,“快,快,快,成別思,快去救火!”

火勢迅速蔓延,濃濃煙塵彌漫在東宮的上空,驚動了東宮所有的人。一時間東宮人聲鼎沸,一團忙亂。

喬津亭暗自吃驚,她知道蕭琰治下甚嚴,東宮執役之人無不兢兢業業的,深怕出了差錯,按理說,失火的可能性極小。而且,膳房火勢頗大,不像是點滴星火所引起,莫非今夜有人闖入東宮,故意縱火?一念至此,一股寒流激靈靈得在身體內流竄,怕是今夜有人向宇文動手了。“成總管,今夜起火,恐怕不是偶然,趕快讓人趕往膳房,發現可疑之人務必將其生擒,千萬要留了活口;讓人帶我去見太子,遲恐有變!”成別思見慣大事,臨危不亂,讓人帶了侍衛趕往膳房而去。蕭琰花容驟變,對喬津亭指揮東宮之人救火的“越權”舉動也不放在心上了。“喬姑娘……”蕭瑉今夜執勤宮中,發現有人潛入東宮,匆匆趕來,一來就與喬津亭打了個照麵,“喬姑娘可曾發現刺客?”

喬津亭的心一沉,看來今夜之事不能善了了,喬姮,在這件事情中會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宇文川遠、含晚可曾安好?“蕭將軍你來得正好,快帶我去見太子,但願一切禍事都還沒有發生!”但是,已經太遲了,時光不能逆轉,哪怕是一寸短短的光陰!

陰何情見膳房火起,怪聲朝喬姮得意一笑,“接應的人來了,今後,你不再是太子殿下的良娣,而是我陰何情一人的禁臠,明白嗎?哈哈!”淚,似乎已幹涸了,喬姮呆若木雞,望著猶自血流不斷的宇文川遠,神情呆滯!今夜巨變,此前種種努力已盡付了流水,從今往後,流年暗換,盡是眼前的血跡斑斑!太子殿下,宇文川遠,你竟不曾留了絲毫美麗的回憶給我!陰何情將已在宇文川遠身上捅了兩刀的匕首塞進喬含晚的手中,解開了陷入昏迷狀態的宇文川遠和喬含晚身上被製的穴位,挾持著喬姮飛身從窗口躍出,不一會就消失在黯黯夜色之中!“啊?”一聲極度驚慌的尖叫從宇文川遠的書房如箭飛出,直射進眾人的耳膜!這尖利的慘叫雖是淒厲無比,仿佛從十八重地獄傳出,但是,喬津亭依然可以判斷出這尖利如刀的叫聲是含晚驚懼靈魂發出的淒慘!“含晚!”喬津亭一馬當先,搶在眾人的前頭,身形如光電,飛馳向書房。

書房緊閉,內侍和宮女還在門外侍候著,然一動不動,顯然是中了敵人的暗算,穴道被製的表現!

站在書房前,喬津亭竟有一刻的遲疑,心髒的跳動如戰場敲響的三通緊密鼓點。蕭瑉和蕭琰已來到身邊,蕭瑉擔憂地看了喬津亭一眼,毅然伸手,將書房的們一推而開。就在房門推開的那一刹那,目光之所及,燭光映著血光,血腥味和著橘黃色一起彌漫,其慘烈讓人驚心動魄,不忍目睹。

宇文川遠衣裳不整,倒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喬含晚如殘破不堪的敗荷衰柳,隻見她一頭秀發披散如厲鬼,一張布滿驚懼的俏臉煞白,雙目神采渙散,空洞、呆滯無神!她的衣裙破爛,血汙片片,雙手急劇地抖動著,手中的匕首鮮血猶自滴著……喬含晚見喬津亭等一幹人從外麵湧進,又是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匕首“鐺”的一聲落地,身形搖搖晃晃,直往地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