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醉,漸漸的,宇文川遠的眼前模糊了起來,喬含晚儼然就是喬津亭,不停地在晃動。喬含晚猶自未覺異樣,頻頻勸宇文川遠進食。殊不知東宮形勢就在戶外的暗影拂動中已變幻了風雲。今夜合該有事,方才成別★
喬津亭強自讓自己較為急促的呼吸稍稍平息下來,“還說不準,先去見了殿下再說吧!”
喬津亭闖進東宮之事早已有人稟報了太子妃蕭琰。
喬津亭與成別思二人還未到書房就被蕭琰擋住了去路。
回廊曲折,廊上掛著多彩的宮燈,在秋風的晃搖之下來回地擺動,四散的光照在蕭琰的臉上,卻照不進蕭琰冷漠幽深的眸裏。
“成總管,還有規矩沒有?這樣橫衝直闖的?”成別思一愣,素日裏,蕭琰雖是高高在上,但對常年侍候在太子身邊的宇文川遠從來都不曾像今夜的疾言厲色。喬津亭自然明白蕭琰是衝著她來的,但事態緊急,她無暇與蕭琰做無謂的糾纏,腳步不曾因蕭琰的話語而停留片刻。
從蕭琰的身邊越過之時,蕭琰已然氣白了一張俏臉,語帶譏誚,“喬二姑娘這是去找太子嗎?我勸姑娘別去了,喬大姑娘喬良娣此刻就在太子的身邊侍候著,喬三姑娘也巴巴地從‘飛鸞靜軒’趕來湊熱鬧,喬二姑娘就不避諱一下?”成別思和侍女詫異萬分,蕭琰素來自矜身份高貴,言語舉止從不逾越了身份半分,可是,那個雍容高貴的太子妃似乎憑空消失了,眼前尖酸刻薄的女人哪有一絲一毫的端莊大度?怎麼含晚也在宇文川遠那?事態似乎越發地複雜了,但喬津亭已無暇多思,並按捺住一把刮在蕭琰臉上的衝動,蔑視地,眼角掃向蕭琰,一個吃醋的女人竟可以醜陋如斯,倒也讓人可氣可歎。“成總管,咱們走吧!”這東宮太大,除了“飛鸞靜軒”之外,她鮮有踏足東宮的其他地方的時候。沒有成別思的帶路,要在眾多的宮室中找到太子的書房恐怕不是易事。成別思向蕭琰躬身告退,準備帶領喬津亭離開。誰知蕭琰不依不饒,“成總管,這東宮裏,除了太子,還有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