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一咬,如果不能讓她快樂,但至少應該讓她放心,“我會擔負起應盡的責任……”“責任”?是的,含晚對宇文川遠而言,僅僅是一個不可推卸的責任,看在她份上的一個無可奈何的“責任”!喬津亭心中的甜苦酸澀在翻天覆地攪動著,若含晚知道她心中的宇文大哥僅僅將她當成了一個包袱一個責任,她不可預測的人生如何能夠快樂和無憂?“不,不僅僅是責任,我希望你,希望你將她當成我一樣的看待!”話一說完,喬津亭再也無力支撐這沉重的負荷,緩緩地坐下。要求自己深愛的男人去深愛其他的女子,這是何等的荒謬?但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是自己無辜的妹妹!也許因為這樣的錯綜複雜,心更痛了起來!含晚,含晚,姐姐能為你做的,也隻能是微不足道的這點!話語雖輕柔,但無疑是悶雷在宇文川遠的心頭炸開,悔與恨相交織,痛與怒無從分離,伸手,一把將喬津亭扯進懷裏,雙手緊緊捆住喬津亭柔弱的腰肢,絲毫不理會喬津亭的掙紮,“我告訴你,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唯獨這件事,喬,我身不由已!我會好好待她,那是因為愧疚,因為責任,因為你,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是的,再無其他!愛了,痛了,期盼了,絕望了,或許世事滄桑,未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自己的心,棄了誰,容了誰,他可以任性地由了自己!“你放開我!”喬津亭惱怒羞愧地試圖掙脫宇文川遠的懷抱,盡管她曾經是那樣地眷戀這寬闊懷抱的溫暖,但此刻說的是含晚,他卻將她擁進懷裏,這讓她情何以堪?放?不放?至少,此刻他宇文川遠不願意放手,來日已無可追,至少還有這一刻!喬,你何不由了我?
四目相交織,兩情難語!
喬津亭怔怔的望著宇文川遠,第一次驚覺自己對他的殘忍!是的,含晚固然無辜,他何曾不是受害者?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默默地在忍受著自己從不出口的譴責,默默地依了自己的意願去行事,默默地盡他所能去付出去關愛,他何嚐不痛不怒不怨?自己尚且不願意委屈了自己,又怎麼強求他違背了自己的心意去接納她人?今日才發現,他一人承擔了兩個人的痛苦,自己卻毫無所覺!宇文川遠的力道太大,這是他鐵了心的摟抱!不能掙紮,也不想再掙紮,一時間,喬津亭內心充滿了憐惜,對宇文川遠的憐惜,抬起手來,撫上了他斜飛的濃眉,撫著他瘦削的麵頰,在他英毅的兩片薄唇上輕輕滑過,最後歎息一聲,落在他的胸口的衣襟上,錦衣之下,是已經愈合的傷口,可是,真正的傷口卻又怎能愈合得了?宇文川遠微閉上了眼睛,輕握住了喬津亭纖手,讓它緊貼著自己的胸口,胸膛裏,是一顆勃動不已的心,今生,唯有喬津亭方可讓它跳動得如此有力!頃刻間,矜持也罷,傷痛也好,愛也罷,恨也罷,重重的盔甲在悄無聲息地剝落,在這個斜陽靜,寒聲碎的黃昏,再無旁人將他們相阻隔!且不問明日,至少,此刻還可以全心全意地擁彼此入懷!
天涯路遠之蕭郎陌路(22)
宇文川遠低低喟歎一聲,用手撥開喬津亭光亮的柔絲,埋首在喬津亭香膩的頸側,輕輕的吻如薄羽拂過,引起喬津亭的一陣顫粟!如果可以,她何嚐不願意一輩子醉倒在這個男人的強健的懷抱裏?柔軟溫濕的唇瓣眷戀著心愛女子每一寸裸露的肌膚,由酥頸纏綿輾轉至柔滑的臉龐,淺啄深吻無處不是脈脈情愫!
星眸羞閉,心緒漸漸平複,喬津亭微仰了頭,櫻唇輕貼了宇文川遠微生了胡茬的下巴。宇文川遠難以自持地陡然摟實喬津亭的腰肢,尋著心底極度渴望的兩片柔軟。四唇相接,情愛的激流席卷了一切,一瞬之間,天地不複存在,萬物於之無關,唯有唇舌的熱烈糾纏所引發的洪流在兩人之間激蕩,喬津亭雙頰緋紅,呼吸急促,卻舍不得讓宇文川遠的溫熱分開,雙手攬緊愛人厚實的肩背,娥眉婉轉,蓄意承歡,此刻,仿佛是啟用一場盛宴,在富麗繁華中默默祭奠戮殺心骨的情殤!宇文川遠的吻越發的急迫、猛烈,仿佛要將多日來的壓抑、傷痛、刻骨相思盡付於這一吻之間。耳側是嬌吟細細,懷中玉體馥鬱生香,大手顫唞著撫摸著喬津亭柔膩的肌膚,熊熊的烈火在周身燃燒著,烤炙著他的神智,多年情感空虛的痛楚因為喬津亭的出現而得到到空前的滿足,這種滿足促使他渴望從喬津亭的身上得到更多的慰籍!心酸的痛楚和強烈的甜蜜讓兩滴眼淚緩緩從喬津亭的眼角沁出,微微睜開眼睛,見宇文川遠神情迷離,身體也清晰地傳來因宇文川遠急切的緊擁而出現的絲絲疼痛!他是恨不得將自己融入他的骨血之中,或是將他自己融入她的骨血之中,從此都可以不離分!淚水殘忍而緩慢沁入緊貼的唇隙之中,其溫熱和鹹澀讓宇文川遠從情感的漩渦裏驚醒了過來!淚!如果他可以讓喬津亭幸福美滿,她又何須淚濕衣裳?如果不能給她一個完整的自己,自己又如何可以自私地去剝奪她的完整?閉了閉眼睛,狠心地推開了喬津亭,踉蹌地奪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