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 103 章(1 / 3)

此為防盜章, 訂閱比例不夠時顯示。  但是現如今的她,在小姥姥眼裏, 就是個尚未經事的少女, 房裏的事兒,基本隻有成婚前夜,才會有家中女輩給言說教導。她方才那句話怎麼都不像是個少女問出來的,所以,自是否認不得, 且若是否認,還怎麼痛痛快快的選男寵?

念及此, 薑灼華心頭有了主意,放下帕子,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小姥姥果然閱曆豐富, 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 還真被你猜準了。”

隻能甩鍋給宋照和了,不然還能說實話不成?怕是接下來,康定翁主少不了說她不矜持,不自愛了。得, 忍過去就好了。

康定翁主見薑灼華認下, 眉宇間漫上濃鬱的嫌惡之色,意味深長的諷刺道:“就知這宋公子不是好貨色。這種男人,我見得多了, 見色起意, 猴急的不得了, 想要你時,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等將你哄到手,扭頭就又惦記上旁人。”

編排了宋照和一通,康定翁主歎了口氣,嫌惡之色稍減,看向薑灼華的神色裏滿是心疼:“我剛還奇怪,不就一次婚事失敗了嘛,你怎就心灰意冷到連人都不嫁了,原來背後還有這等原因,怕是傷你不淺。你聽小姥姥一句勸,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要讓此事成為你的負擔。雖說男人都在意女人的第一次,但那也隻是為了滿足他們的占有欲,端著那點子不值錢的自尊心罷了,也不想想自己還三妻四妾的呢。你小姥姥我,素來不恥什麼三從四德,咱女人也有自個兒的生活,何必總圍著男人轉?”

雖然康定翁主心疼的神色讓薑灼華微有些無奈,但她一席話慢騰騰的說畢,讓薑灼華越聽越意外:小姥姥居然沒斥責她,且還說出這麼一番見解獨到的話來。

她不由鳳眼一挑,媚色流轉,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嫌我不矜持,不自愛,狠狠說我一通呢。”

康定翁主佯裝嫌棄的白了薑灼華一眼:“嗨,你小姥姥我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嘛?你這樣的事,放在旁人眼裏,少不得會這般說你。畢竟在他們看來,一個巴掌拍不響,好似男人能得逞,就是女人不矜持不自愛的緣故。可又有誰知,女人在心愛的男子麵前,本就傻的很,若是遇人不淑,那人上下嘴皮子一碰,花言巧語給你說得天花亂墜,哪個女孩子能不當真?”

說到這兒,康定翁主神色有些悲哀,接著道:“前些年,我還聽了一樁事,一個不滿三歲的小姑娘,叫一個成年男子給欺負了。這莫非也是那三歲小姑娘不矜持不自愛的緣故?可見,一個巴掌不僅拍的響,還響得很呢。宋公子若是個負責任的,自會等到成親後。他誠心誠意要騙你成事,你豈能防得住?所以,不怪你,你隻是知人不明罷了。”

一席話畢,薑灼華心裏,對康定翁主生起濃鬱的好感。她前世真是眼皮子淺,居然沒看出來小姥姥是這般脫俗的人,以後定要與她多親近才好。

傾慕的同時,薑灼華心裏還惦記著那個小姑娘,問道:“那當年那個三歲的小姑娘,後來怎樣了?就盼著她年紀小,能將此事忘了。”

康定翁主聞言,輕歎一聲,道:“她確實記得不怎麼清了。那男子得逞後,喝醉酒在外頭炫耀,被人聽去報了官,被廷尉拿了。在牢裏蹲了幾年,放出來後,那姑娘也七八歲了。隻可惜,她父母覺得自家女兒髒了身子,又受不住外人的閑言碎語,竟將她許了那男子做童養媳。童養媳,也就對外這般說說而已……”

說到這兒,康定翁主停下不語。薑灼華卻隻覺心口一滯,悶得上不來氣。她小小年紀,本已是忘了的,可是她身邊的人,卻再次將她推進煉獄。

與此事上,那男子,她的父母,以及那些每一個說過閑話的人,都是罪魁禍首,一時間,薑灼華竟不知該埋怨誰。

如果外頭那些人嘴別賤,她的父母未必會做到那麼過分。

見薑灼華沉默不語,康定翁主笑笑:“有些事,我們也是有心無力,這個世間就是這樣,對女人永遠缺些寬容。現在你也知道旁人的閑話有多厲害了,還要養男寵嗎?”

薑灼華聞言一笑,自斟了錯認水來飲:“養,怎麼不養?就許男人三妻四妾的風流,不許女人過痛快日子嗎?閑言碎語有什麼了不起,還能殺了我不成?到時候薑府門一關,我自在裏頭逍遙,旁人管得著嗎?”

她前世承包了京城多少年的笑話,閑言碎語的威力自是領教過的,早就皮實了。這一世,怕是還要接著做笑話了,不過無妨,前世是被動,這回她是自己選的。

話及此處,侍女們陸續端上了飯菜,二人便停了閑話,一起用飯。

飯後,倆人屏退了一眾婢女,叫她們遠遠跟著,並肩在花園裏信步遊走。

薑灼華還惦記著選男寵的事,邊散步邊問:“小姥姥,你還沒告訴我,該怎麼選男寵呢?”

康定翁主曖昧的笑笑,攜著薑灼華的手,道出了經驗:“個頭高的,鼻子挺的,喉結明顯的,還有……”

薑灼華忙問:“還有什麼?”

康定翁主將她的手拉起來,展開,指著虎口到食指之間的長度,脖頸微側,低聲道:“這長度,就是男子起反應後的長度。”

說罷,曖昧的一笑,將她的手放下,自顧自的往前走了。

薑灼華來回看看自己的手,宛如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對著康定翁主的背影道:“小姥姥,您可真是咱女人的好榜樣啊。哈哈哈……”

康定翁主聞言失笑:“還榜樣呢?我可是旁人眼裏的毒瘤。”

薑灼華走快兩步追上她:“以後,我陪你做毒瘤!你想想,日後那些迂腐的夫子,說起咱們,還不知如何咬牙切齒呢。能給他們添些不痛快,實乃我之榮幸。”

兩人就這般說笑著,在院裏散步到暮色初臨,方回房裏去,又聊到深夜,薑灼華沒去客房,直接和康定翁主一張床上歇下了。

第二日,倆人都起晚了,起來後,又是一番盛裝打扮,待收拾好時,客人陸續都到了,一一落座,待她們二人出來後,康定翁主府的端午宴,便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