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就好比毛線團,好不容易找到線頭,結果越拽毛線越多,源源不斷全都是新的問題。
好不容易搞清楚三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又扯出白澤。
他一直以為白澤是順應天意的推動者,沒想到……
哎,貓生艱難。
……
傍晚時分,宿天煜和權黎按時回家,還給貓崽兒帶了糕點。但今天的唐清並沒有在正房等待,門窗緊閉,整個庭院都是黑的。
宿天煜感應片刻,直奔西廂房,輕輕敲門:“唐先生?”
房間裏安靜無聲,也沒有燈光亮起。
宿天煜又敲了兩遍,覺得裏麵氣息不對,直接推門。
哐當——
黑暗中一道風迅速竄過,宿天煜眼神再好也隻看到白光殘影,緊接著就是燈光大亮,刺的他側頭回避。
唐清趁機將身上的毛線拽下,皺眉道:“能不能等屋內主人同意再進來?”
宿天煜回過味,笑道:“抱歉,剛剛氣息不對我還以為出事了。”
當然他也沒有放過貓崽兒,解釋完話鋒一轉,又道:“下次別急,在我麵前藏什麼。”
唐清瞥他一眼:“我今天有個意外收獲。”
宿天煜:“嗯?”
唐清:“如果找不回記憶,你可能一直都見不到我的原形。”
宿天煜笑意更深:“哪來的結論?”
唐清:“今天的結論。”
他起身道:“吃完飯告訴你。”
宿天煜:“我現在不太想吃飯。”
唐清從善如流:“那就等我吃完飯告訴你。”
宿天煜:“……”
庭院總算亮起燈光,三人先後入座開始今天的晚餐。
宿天煜勾著笑,邊吃邊看貓崽兒,優雅中透漏出幾分危險。就像時時緊繃牢盯獵物的凶獸,嚴防任何逃脫,又漫不經心的等著最後一刻。
貓崽兒比他還淡定,不僅不逃跑還吃飯喝湯,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
權黎看看兩人,默默低頭降低存在感。
一頓飯最多半個小時,唐清放下筷子又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吹了吹熱氣。
宿天煜笑容更甚,拎過茶壺也給自己倒了杯:“好喝嗎?”
唐清:“還行。”
宿天煜:“要不要搭配點心?”
唐清:“不了。”
宿天煜:“那現在開始?”
唐清斜睨他一眼,神色意味不明:“好啊。”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最起碼可以確定兩人之間肯定有不愉快,又或者宿天煜曾單方麵惹惱他,以至於他深深的記住了不給宿天煜看原型。
至於為什麼不愉快,又因為什麼惹惱貓崽兒……宿天煜毫無記憶,隻能捏碎核桃繼續補腦。
透明人權黎試探出聲:“也就是說,那時候的你已經變成貓崽兒了?”
唐清想了想:“也不一定。按照我的性格,如果我之前就是貓身、特別是宿總見過的話,我不會用這件事威脅他。畢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曾經擁有的東西算不上絕佳籌碼。”
宿天煜趁機表白:“但我喜歡的,歸根結底都是你。”
唐清冷酷無情:“好話沒用,在沒找到什麼矛盾解決之前,說什麼都沒用。”
宿天煜:“……”
他轉頭看向權黎:“白濯最近在幹什麼?”
權黎反應很快:“自從上次說要學習,就一直在醫院裏閉關。”
宿天煜:“過年了也不出來?”
權黎歎息:“多年的老妖怪哪還有過年的概念。”
宿天煜嘖了聲:“那就讓他過年加班,進度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