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在一起的時候更想吳優了,沒辦法,似乎沒有誰能夠將精靈和癟三如此完美的結合:有時候吳優出塵得像個不是人間煙火的精靈,讓人隻敢遠觀不敢褻玩,有時候吳優又像個街頭的流浪少年,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舊T恤嘴角叼著根煙坐在那裏扒拉腳丫子,又任性、又賴皮、而且,經常暴粗口,令人大跌眼鏡,不過,卻又別有風情。並且,吳優的熱情奔放常常能令王韜欲罷不能,能這麼契合的床伴不好找。
分開兩個多月了,王韜依然能在空氣裏聞到吳優的味道。為此,他有著疑惑,難道他愛上吳優啦?這個可能嗎?雖然目前為止吳優的確是他相處時間最長的情人,可是,說到愛,這個有點過了吧?
王韜也是男人,所以他了解男人,他不認為男人跟男人能有多長久,更不認為男人跟男人之間所謂的愛能有多真。社會固然不是按需分配的,可是人的確是按需配對的。基於這個認知,他跟他的曆屆情人都是好聚好散的,跟吳優也是,大家因為需要在一起,因為厭倦分開。除了彼此的需要,愛情?怎麼可能?!王韜是個理性的人,愛情這種不能帶來任何實際滿足的投資他是不會幹的。
“他有伴兒!”老肥臉上是揶揄的淺笑,他從監視器上看到吳優不是一個人來的。“藍調”的會員有帶一個非會員伴兒的權力。
做為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彼此的那點破事都不是秘密,因而老肥知道怎麼樣來讓他難受。
王韜皺起了眉頭,有伴?這麼快就找上別人啦?帶著伴兒過來是想挑釁嗎?
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像是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給了人家一樣。人都有這樣的心理,哪怕是自己閑置的東西,真要給了別人就會立刻發現它的好來了。
很快的,從門口的樓梯下來兩個人。前邊的吳優白西裝,黑色的薄毛衣,休閑隨意卻又一如既往的漂亮優雅。學過藝術的人就是不同,氣質在呀。
看見王韜,吳優稍微一愣,顯然他沒想到王韜也在,但是隨即臉上也就恢複了淡漠。
看來,不是存心來示威的。
王韜僅僅隻是掃了一眼吳優,目光就鎖定了跟在他身後的那個人,隻一眼,王韜就想放聲大笑了,哪裏找來的小東西?
吳優帶來的那個人一副街頭少年的打扮,一身洗得發白的牛仔裝,那身行頭一看也就是幾十塊錢的地攤貨。
“他以為他是在哪兒?美國西部嗎?!”老肥又好氣又好笑。“藍調”對客人的服裝是有要求的,如果是周末那還要求完全著正裝的。
“那怪不得他!”王韜也不由得笑了笑,不用說,肯定是吳優帶他的小老鄉來見世麵了。那個小個子的男孩一身的青草味兒,圓臉圓眼睛,長相不能說是漂亮,不過倒也挺可愛的,而且有著令人感興趣的幹淨。
吳優的確有伴兒,隻是此伴非彼伴。
王韜非常自信的排除了青草男孩的威脅性。
吳優鎮定自若的找了個卡座坐下。那個男孩子乖乖巧巧的也坐下了,可是滴溜溜的大眼睛卻好奇的四處亂轉,什麼都看,就是不看人,看來也是個自信心不怎麼樣的人。通常沒有自信的人是不太敢主動去看人的,尤其不敢跟人的目光相對。
那男孩不是王韜喜歡的類型,比起這種青澀的男孩來,吳優顯然更有致命的誘惑。王韜覺得他真的有點後悔了,要知道,這兩個月他都沒能碰到什麼滿意的。
“怎麼?你不是一向不吃回頭草的嗎?”
穿開襠褲的交情就這樣了,你動的什麼心思都瞞不過他。王韜白了老肥一眼,實話實說:“因為沒吃過,所以想嚐嚐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