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抹角的打聽成功,吳優隻是懶懶的說成功不在,“想吊他動作快點,小心給人先下手為強。”

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王韜想,吊成功嗎?雖然現在挺流行這樣的男孩子,不過就他而言他還是不好這口。他不想在床上還要進行宣傳普及教育。至於別人嗎?除了吳優那些亂七八糟的社會關係,成功應該沒什麼機會接觸到他們這樣的人的。不過,得將成功看緊點了,怎麼說不還是連著個成誌嘛,自己的牌還是要護著點的,否則價值就貶低了。王韜打算有空就要找成功好好的談談才行,至少在成誌的項目引進完成前他不希望成功有什麼事情。

回到樓頂,鄒景波已經換了衣服回來了,大胖子和小胖子爺倆正在搶一串剛烤好的樒汁排骨。

“怎麼就回去了呢?”鄒景波有點惋惜,說朱玲母子都還沒怎麼玩耍呢。

“那個菘包,夾著尾巴逃跑了……”丁冬荒腔走板的哼哼。

他老爸給了他一下子,讓他趕緊跟王韜道歉。

“我又不是跟叔叔打架,幹嘛要向叔叔道歉?那個菘包也打了我了,喏……”小胖子撅起有點腫的嘴唇讓他老爸看。大胖子雖然心疼,倒也沒表示特別的關懷。

王韜嚴重懷疑老肥有縱子行凶之嫌,大約想要以此來達到讓小胖子多多鍛煉的目的。

“來,讓叔叔看看!”王韜笑著將小胖子拉進懷裏,認真的看了一下,然後在那肥肥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將小胖子送回他老爸身邊,說了公道話:“用不著道歉,就受傷的程度來說,你們是平手,誰也沒吃虧。”

丁冬聞言立刻得意起來,舉著著串烤雞翅小屁股一扭一扭跑開又去找那隻吉娃娃的晦氣去了。老肥的媳婦兒也跟過去了,防止再鬧出什麼事情來。

“少年不知愁滋味呀!”鄒景波歎息,百無聊賴的搖著杯裏的啤酒看著天上的月亮一臉的悵然。

“是啊,真不想長大。”老肥深有感觸,“年齡越大,煩惱越多。”

老肥說人的煩惱就像是個橄欖球,尖的兩頭一頭是年少輕狂的時光,一頭是老年豁達的時光,中間則是人生最煩惱的青壯年時期,“這個偏偏是占著最大的比重的!可見,人生終歸是痛苦的。”

“行了,灌了點馬尿就跟這兒大徹大悟,酸不酸啊?”王韜很不耐煩。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跟朱玲娘倆回去呢!他最討厭這種頹廢的呻[yín]。

鄒景波斜著眼睛看著他,嘴角扯出一絲笑:“你?老大,你當然不酸啦——順風順水,世界都在你手中,就好像滾輪上的小老鼠,永遠不停的前進,哪裏有時間來酸一把?”

說著話,就見電梯口那邊又來了兩個人。看著吳優和那個美國服裝設計師傑瑞勾肩搭背的朝他們走來大大方方的打招呼,王韜的心頭更不是滋味了。他才剛跟吳優通完電話多久呀?當然他不認為吳優事先知道他在這兒,不過,吳優這樣過來真的有點示威的味道。

他雖然不要求床伴守貞,但是內心深處他還是希望床伴能“舍我其誰”的。不管是誰,大約總不希望看到自己在別人心中的位置是這樣的輕如鴻毛吧?何況,知道而沒有親眼看見是一回事,知道並且親眼看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自己冷落的玩具終歸仍然是屬於自己的,可是,吳優不是玩具,他有自主的兩條腿,所以他現在跟別人玩去了。

傑瑞本身也是跟他們認識的,於是大家都保持著風度禮貌周全的互相寒暄問候,一派祥和。吳優和傑瑞異口同聲的拒絕了老肥鄒景波們一起玩的盛情邀請,說他們已經租了烤爐在另一邊。然後互相看了看,為兩人的默契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