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振有詞的王韜根本沒意識到他是在替成功辯解。他顯然沒能說服鄒景波。
“真有這樣的史前生物?約出來哥們也看看唄——好玩的也讓哥們開開眼!”鄒景波好奇的問,眼角瞟向露台另一頭的吳優,“能跟吳優做朋友的,恐怕也沒那麼簡單吧?”
大約在鄒景波的眼裏,跟吳優來往的人應該都是一丘之貉吧!
鄒景波問到了王韜的痛處,他皺起了眉頭。他也想約成功出來玩呀,可是前提是得找得到他才行。不會真的叫人給吊走了吧?真便宜別人還不如給自己呢!王韜有種虧本了的感覺。
“不是我胡說八道,人所以沒犯罪是因為沒有機會犯罪。”鄒景波啃著串雞翅說,“看看過馬路就知道了:明知道紅燈停綠燈行,可是就偏偏又那麼多人闖紅燈,為什麼?那是因為環境給了他一個機會唄。晚上黑燈瞎火的時候闖紅燈的人就特別多,因為大家都認為夜色是最好的保護色,這個時候闖紅燈不容易被發現,就算是監控攝像都不一定能拍得清楚——你要給你那個史前生物一個適合的機會,看吧,沒準他變得比誰都快!這種人多得要命,隨便在大街上逮一個來都能給你講出一大版的進化故事來。這個山裏的小兔子也一樣!”
對於鄒景波的斷言,老肥點頭稱是,“社會是什麼?是大染缸。沒有人能在其中獨善其身的……”
“荷花呢?”王韜輕輕的反問。
“嗬,出淤泥而不染?老大,你沒喝酒吧?我們是在說人呐,人!這世界再怎麼變都不如人心的善變!不信你就看吧,我敢打賭,隻要給他一個合適的環境,不出一個月,他就能變得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他自己來了。”
“什麼樣的環境?”王韜搖頭。從第一天晚上開始,他就讓成功窺見了金錢世界的冰山一角,可惜,那麼多昂貴的酒下肚,也沒見成功眩暈,當然,這也說明成功的酒量是不錯的,可是,另一方麵也說明對成功來說一萬塊的酒跟一塊錢的酒是沒有區別的,酒,純粹就是酒而已。
王韜的話提醒了老肥,他笑著將那天酒吧裏王韜給成功上品酒課,成功反過來也給王韜上了一課的故事告訴了鄒景波。那天,成功一邊喝著上好的佳釀,一邊拿國際名酒來跟他的家鄉土酒做比較,小土狗碰上德國犬,卻一點兒沒見怯場,把個在旁邊豎起耳朵偷聽的老肥給鬱悶死了——要知道他的一杯酒的價格恐怕一百壇土酒都未必能頂得上。可是在成功的眼中,這樣的貴族酒還不見得比他家鄉的土酒好喝呢!
“他一個勁兒的介紹他們家鄉的土酒,連釀製的方法都說得頭頭是道,說得我都打算哪天也自己釀點酒來喝喝了。”老肥感歎說成功的確是有點小農文化中特有的夜郎自大。
“屁夜郎自大!”王韜虎眼一瞪,“怎麼說話的?”他不太待見人家貶低成功,就像看見人家拿髒水潑在雪白的牆壁上一樣,有點公德心的人都會有點義憤的。成功不過就是沒有盲目的權威崇拜而隻是單純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罷了,這樣純粹的人是不應該被人說成是夜郎自大的,再說了,沒喝慣的人的確是不太喜歡洋酒的味道的。
“怎麼說都好,老大,約他出來玩玩唄,我的胃口都被吊起來了。”鄒景波鍥而不舍的鼓動說。
王韜不耐煩了,這個鄒景波怎麼回事?又不是彎的,不然還可以解釋得過去,可偏偏又不是,那幹嘛老糾纏著這事不放啊?
“你說不出一個月成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