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冷聲道:“還請君上回避。”

祁璟見他神態固執,語氣堅決,隻好悻悻道:“好吧。”

晏止瀾隨手招來一個人,帶他去花客房休息,自己則跟靜伯一起,匆匆往花廳而去。

祁璟跟著那侍從左拐右拐來到客房,待侍從退下之後,自己在屋內來回踱步,總覺得晏止瀾的神情不太尋常,愈發好奇,能讓他如此反常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晏止瀾的舉止言行,突然想起晏止瀾之前問他的那句話,“你曾問過我,是否有兄弟姐妹,你怎麼知道?”

祁璟猛地頓住,胸腔裏的心髒怦怦直跳,他預感到有什麼真相即將呼之欲出。立時坐立難安,覺得必須要去一趟花廳,他有種預感,若是今日不去,將來必定後悔。

想到這裏,他抬手招來侍衛,讓他小心的繞過晏家防守,帶自己去晏家花廳。

晏家的花廳很是好找,不多時,祁璟就被帶到了一座屋頂上方。

侍衛悄無聲息的掀起一片瓦磚,從房內透出一絲明亮的光線,祁璟深知晏止瀾靈力高深,唯恐被他發現,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探頭往下看。

隻見燈火通明的大廳之內,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坐在上首,神情很是肅穆。

晏止瀾站在他下首,正低頭看著對麵。

祁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他對麵站著一個約莫兩三歲的孩子,正睜著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他。而幼童身後,則跪著一個衣著破爛灰塵仆仆的婦人。

那老者一臉威嚴,對著婦人道:“你將方才所言之事,再說一遍,詳詳細細,一字不漏的說給繁之聽。”

“是,長老。”那婦人怯怯的應了一聲,快速的看了一眼麵若寒霜的晏止瀾,喏喏道,“奴是寧河縣靳家大小姐的乳母梅娘,這孩子……”她口中說著話,把幼童往前輕輕推了一推,弱聲道,“這孩子是靳家大小姐所生,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晏家長老見她說來說去說不到正事上,臉上隱隱現出不耐之色,重重咳了一聲,驚得那梅娘瘦弱的身軀不禁一顫,驚懼不已,惶惶趴下,以頭搶地,口中不斷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晏家長老不耐煩道:“說重點。”

那梅娘擔驚受怕,膽小如鼠,聽到他這一聲嗬斥,身體又是一抖,鼻涕眼淚一把流了下來。

晏止瀾的眼睫顫了顫,雙手握拳籠在袖中,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異樣:“你不用怕,有什麼話,如實說來便是。”

那梅娘驚懼不已的看著他,半晌後,終於極小幅度的點點頭,顫聲道:“這孩子……是晏家的血脈。”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麼麼噠!

第30章

梅娘磕磕絆絆的將事情緩緩道來。

祁璟趴在屋頂,因為隔得遠聽的不太真切,但也隱隱約約聽了個大概,不由咋舌,好一出大大的狗血!

原來這梅娘來自寧河縣的一個小仙門世家,數年前的晏家家主,也就是晏止瀾的父親晏長平除亂之時經過此處,偶然間救了靳家小姐一命,自此佳人芳心暗許,但晏長平已有家室內,靳小姐便將情誼深藏心中,未曾逾矩半步。直到後來晏止瀾生母去世,晏長平偶然間又路過寧河縣,見靳家小姐多年癡情等候並未嫁人,心下感動不已,遂與靳家小姐許了終身之約。

事後晏長平鄭重允諾,要帶靳家小姐回府給她名分。然靳家小姐覺得自己與晏長平還未行禮,冒然前去晏家不妥,便同晏長平商量,等他回去準備好了,再接她們妻兒一同進門。

晏長平心思一時激蕩,回過神來也覺得心中有愧,一方麵晏止瀾長成,該同他鄭重商議一番,一方麵兩人正是濃情蜜意,他也不願委屈了靳家小姐,準備回去先說服長老們,再做做晏止瀾的心裏工作,帶著十裏紅妝正式迎娶靳家小姐,給她一個盛大的成婚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