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拖到後廚剁成肉餡包包子。”
雖然知道他是在下自己,祁璟還是忍不住腦補了那個畫麵,不由打了個寒顫,猶豫道:“那不然,我們不下去了吧?還是趕路要緊。”
誰知南宮子儀笑著掀開了車簾,道:“不去看看,豈不辜負了人特意給我們準備的大禮?”
祁璟跟著他跳下馬車:“大禮?”此時風雪已停,寒氣侵骨,他從暖烘烘的馬車裏一跳出來,就打了個噴嚏。
“是啊,大禮,”南宮子儀話裏有話道,“這個大禮,表弟一定喜歡。”
祁璟被他說的心癢難耐,想要問他,對方已經朝前走去,隻好跟了上去,後麵的莫知也緊跟而來。
一行人在一個像是客棧的地方麵前停下。
由粗重的石頭搭建的房屋,低矮平坦,在茫茫雪海裏麵並不起眼,再加上房頂門簷幾乎全部覆蓋在白雪之下,若是路過的人速度快一些,很容易就被忽略而過。
然而正是這不起眼的小地方,門口矗立著一座兩人高的石碑,上麵的碑文被風雪遮住了大半,留下一丁半點的字跡供人猜想。
此刻正是黃昏,裏麵雖然點著燈,卻是門窗緊閉,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在遼闊的天地間,顯得格外寂靜。
祁璟輕輕扯了一下前麵南宮子儀的袖子,小聲問:“我覺得這裏有點不對勁。”
南宮子儀回頭,輕笑一聲,道:“不對勁就對了。”
“啊?”
祁璟尚在愣仲中,南宮子儀帶來的侍衛已經一腳踹開了門。
一股濃厚嗆鼻的血腥味兒瞬間撲進鼻中,祁璟被嗆得連連後退,不得不拿衣袖遮住鼻子,皺眉道:“這是——”
“是野獸的血。”南宮子儀似是毫不意外,閑庭散步一般走了進去。
祁璟一聽是動物的血,不是人血,剛鬆了口氣,一抬眼就看到他走進屋內,怕屋內有詐,忙叫住他:“哎——”
然而已經遲了一步,南宮子儀已經走了進去,站在屋子的正中央環視四周。
祁璟見無事發生,一顆高高吊起的心落進肚子裏,跟著走了進去。
客棧裏的血腥味兒比站在門口還要濃厚,祁璟覺得此刻的自己像是置身在血池子裏,整個人都被這種腥臭的氣味所籠罩,渾身上下都極度不舒服。
更讓他不舒服的是,這客棧裏明明點著燈,桌上還有冒著熱氣的用過一半的飯菜,卻空無一人。滿是血腥氣,卻沒有看到野獸的屍體。這個情形,怎麼看怎麼詭異。
祁璟不由朝著南宮子儀那邊靠近了一些:“這裏的人呢?”
“人?”南宮子儀笑了一下,抬腿往後麵走去,“人大概是在這裏。”
祁璟忍著不適,跟著他往後走,在一間搖搖欲墜的小柴房麵前停下。
南宮子儀頓在門口,一掃之前的漫不經心,對祁璟叮囑道:“記住,等會兒不論看到什麼,都不要慌。”
祁璟點著頭道:“好。”在心裏暗暗猜測裏麵究竟是什麼人,或者說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南宮子儀這麼慎重。難道是——
“吱呀——”一聲,小柴房的門被打開了。
令祁璟大感意外的是,並沒有他所想象中的血腥場景,除了髒亂了一些,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柴房。引起他注意的是,牆角一側的木柴堆邊上,一個身材頎長的人影正背對著他們,而他右手握著的那把靈劍,劍鋒指地,正滴答滴答往下落著不明的液體。
祁璟怔了一怔,這個身影……跟對方同床共枕數月,他再熟悉不過——是晏止瀾!
一股名叫喜悅的激流瞬間席卷祁璟全身,祁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遇到晏止瀾,一時又是激動又是高興又是震驚,第一反應卻不是跟晏止瀾說話,而是緊張的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看有沒有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