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平視著前方,麵無表情地開了口,聲音冷漠得刺骨,“我從來不知道傷心是什麼意思。”

聽到她的回答,男人似乎很滿意,他看著她的臉笑了起來,笑意直達那雙淺色的眼眸。

“和我一樣。”

27、動搖的徐緩緩

染上了他鮮血的外套內裏用白色的線繡著一個名字——宋琪,然而周齊昌在係統裏並沒有找到他的信息,就像宋嬌那樣,他們自小被拋棄,被轉賣,被當做了賺錢的工具,他們隻有編號,沒有人想過他們取名字,這應該是他們自己取的名字。

他把名字繡在衣服上,也許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當他死後,別人能知道他的名字,像是一種他曾經活在這世上的證明,不是一種工具玩物,而是一個有名字的人。

通過監控,他們找到了宋琪住的地方,一個陰暗發黴的地下室裏,裏麵隻有一個破舊的床墊和一些生活用品,在床墊下高臨找到了一個本子,上麵寫著買賣孩子的記錄,顯然他是通過這個在找當年和他一起被販賣的孩子,然而上麵的線索太少,顯然他隻找到了宋嬌。

地下室裏並沒有宋嬌來過的痕跡,包括監控,從陶文遠家中逃離之後,她就這麼失蹤了。

宋琪的自殺,許文濤的被捕看起來讓這個死了四個罪人一個無辜女孩的案子告一段落,但其實還沒結束,因為牽扯到這個非法交易的禽獸們還沒有被找到,那些當年和宋琪一起的孩子們還沒有被找到,他們或許已經死亡,或許還過著像之前宋嬌過的生活,或許更糟糕。

自那天後,言洛之前那幾天頻繁的郵件便斷了,徐緩緩也回到了日常的生活中,開開講座,觀察徐靖,吃吃美食,寫寫小說。

又是一個周五,徐緩緩快中午時到了機場,接去國外旅遊了足足快兩個月的閨蜜顧清,等徐緩緩坐上了顧清的車,她才發現一個問題,“其實我好像沒有來的必要。”又不是她開車來接顧清,她也沒駕照。

留著一頭短發戴著耳釘的顧清帥氣的打著方向盤,輕薄卻精致的妝容,臉上幾乎看不出任何疲憊之色,特別是她身上的著裝簡直和徐緩緩是生活在兩個季節的人。

顧清聞言先打量了一下她臃腫的穿著,然後回道:“怎麼沒必要了?你不來我怎麼去你家?”

徐緩緩指了指她車上的導航儀,“可以導航啊。”

顧清開動了車子駛出了停車庫,歪著腦袋回了一句:“你不知道我路盲嗎?”

“……”路盲還能在陌生的國外待了一個多月安全回來,徐緩緩還是很佩服的。

中午找了一家檔次頗高的餐廳吃午飯,因為顧清對生活品質的要求頗高,口味也是一等一的挑剔,和上到鵝肝魚子醬下到一碗泡麵都能消化的徐緩緩完全就是兩個極端,性格等其他方麵也是一樣,閨蜜有時候就是完全互補兩個人,這一點在徐緩緩和顧清身上完美演繹。

這頓飯最後是徐緩緩付的錢,顧清原本不肯,在聽了徐緩緩剛進賬的出版稿費之後,默默收起了自己的卡。

吃完了飯,在徐緩緩的指路下,顧清順利開到了她住的小區,停好車,顧清把行李留在車裏和徐緩緩坐電梯上了樓。

顧清其實之前來過徐緩緩家好多次,然而時隔了兩個月再來時,她依舊對此充滿了新鮮感,在房子裏轉了一圈才坐回沙發上。

說了兩個小時在國外的經曆之後,累了的顧清斜靠在沙發上,吃著水果看著正在寫懸疑小說的徐緩緩,看著看著突然感慨了一下,“自從知道你稿費的金額之後,我感覺你每打一個字都是錢,滿屏幕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