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林下意識的跟了一段,幾次在人少的時候加快了車速,想截住他們,但那輛跑車開得跟泥鰍一樣的,不但速度快,而且敢撞,這樣糾纏了七、八分鍾,兩輛車才停了下來。
這一段是著名的酒吧街,五彩的霓虹燈管和昏黃的街燈融成模糊的色塊。
嚴維從車上下來,看見鬱林跟上來了,愣了愣,才拍了拍旁邊的司機,「我哥們車開的怎麽樣,以前專門開客車的,鳥槍換炮了。」
他看著鬱林陰鬱的表情,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選了間酒吧,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眼站在路燈下的鬱林。@@
那司機嚷嚷起來:「嚴哥,走吧。」
嚴維這才回過神,拉開了店門。
鬱林望著他們進去,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嚴惜在電話那頭叫著:「鬱林。」
鬱林低聲應著:「嗯,知道。你好些了嗎?抱歉,我晚一點回去。」
他跟著推開那扇門,裏麵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光線調的很暗,弧形吧台從玻璃桌麵下往上打著橙黃的燈光。酒吧裏坐滿了人,各自玩弄著手上的杯子,交頭接耳或者獨自買醉。吧台後麵一排玻璃櫥窗,密密麻麻的陳列著年分不同的葡萄酒。
仔細看,才發現坐在一起的,不是男人跟男人,便是女人和女人。
鬱林的眉頭蹙得更緊了,視線梭巡幾圈,倒先找到了那個司機,他一個人坐在雅座上。也許是太暗了,他隻顧著喝酒,根本沒注意到身旁的異樣。
鬱林用手肘推開人群,又往裏走了幾步,才在吧台的另一頭找到嚴維。他朝那個方向擠去,坐到嚴維旁邊的吧椅上。
酒保正把兩瓶紅酒放在酒架上,看到他,笑著搭訕:「先生新麵孔,要點什麽。」
鬱林沉著臉,道:「鮮奶。」
他聽見旁邊噗嗤的一笑,側過頭,嚴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向另一邊,手裏玩著雞尾酒的吸管。
等鮮奶送到身前,鬱林把嚴維那杯雞尾酒交換過來,推遠了些,「你喝這個。」
嚴維瞪大了眼睛,「為什麽?」
鬱林的語氣有些不悅:「你身體不好。」
嚴維看著眼前擺的那杯鮮奶,又疑惑地看看鬱林,眼睛漸漸地亮了起來。
他想笑,卻害怕鬱林看出他的希冀。「你這人真煩。」
鬱林從沒聽過嚴維這麽說話,半晌才說:「是嗎,那也得喝。喝完了,我看著你回去。」
嚴維用手摩挲著杯壁,直到杯子上都留了指痕了,才拿起來喝了一大口,隨意的用手臂擦了擦。他看著鬱林,看著坐立不安的鬱林,忍不住試探了一句:「鬱林,如果我找了個伴……」
鬱林愣在那裏。「什麽?」
嚴維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鬱林,突然笑起來:「我想找個伴,你幫我參謀參謀。」
「胡鬧!」
鬱林坐在那裏,離他近的地方,溫度卻彷佛突然低了幾度。
嚴維悶笑著:「怎麽了?」
鬱林的手背浮著青筋,「酒吧裏能找到什麽人,你自己清楚!」
酒保聽到響聲,往這邊看了一眼。嚴維叫住他:「幫個忙。」
看著酒保走過來,嚴維指指鬱林,笑著問:「這裏,有比他好的嗎?」
酒保看了一會鬱林,也笑了:「你看沙發那邊,那個行嗎?」
嚴維從吧椅上跳下來,往那邊走去。鬱林似乎是真生氣了,緊跟著站起來。
酒保笑著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