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叫嚴維的名字:「嚴維,嚴維?試試?」
嚴維猛地往椅背上一靠,「來。」
Allan一邊笑,一邊隔著衣服揉起嚴維的寶貝,慢慢地把拉鍊往下拉,「你給別人這樣做過嗎?」
嚴維的呼吸慢慢急促起來,「做過。」
Allan把嚴維內褲裏的家夥掏出來,擼著。「什麽時候?」
「以前,在教室,沒人的時候。」
Allan大笑起來,大拇指在頭部用力抹了一把,快速擼動著。似乎覺得不順手,中間停了一會,往掌心呸了幾下,這才重新套弄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嚴維胸口起伏著,渾身都在發抖。Allan用了點力氣,一下,兩下,三下,四下,嚴維別著臉,指甲死死地摳著座位上那層皮革。
Allan用手蓋著嚴維的眼睛,安撫著嚴維毫無反應的器官,「別想別的,就當我是他。」
馬路上數點暗紅色的尾燈飄零如一葉,車牌上反著暗藍色的螢光。少數幾盞能亮的路燈,在蠅蟲的簇擁下發出滋滋的輕響,朝昏黑的道路,投下更昏黑的影子。
嚴維在漆黑一片的視野裏,用想像粉飾出一個幻影:
他的眉宇深刻,眼睛深沉如海,全身裹在冰冷的氣流裏,沉默時如颶風如砥石,一旦開口就能讓乾澀的眼眶湧出不能遏製的暖意,讓一棵樹開滿透明的花。
嚴維小聲說:「還是不行。」
他臉上濕漉漉的,「不是他就不行。」
過期的守候 第九章
九九年夏,嚴維他們常去的那個水庫,已經翻修得麵目全非。最新一次加固閘門埋件的工程,因為資金問題而半途擱淺。上遊的化工廠搬遷後,水漸漸變清澈了。
壩上時常坐著釣魚的人,邊釣魚邊打盹。淌過纏滿水草的水閘,再往東流,四十多公裏,便能看見海。嚴維常載著鬱林去海邊,撿滿一袋子的貝殼,再騎回來。
學校裏已經不少人知道他們成了鐵哥們了,鬱林交友不慎,嚴維正不留餘力的帶壞他。嚴維放了學就去打遊戲機。他喜歡用鎮元齋,每局選人都少不了的,連招很順,CD重擊和AB倒地回避,按得啪啪作響,一個硬幣塞進去可以玩很久。
他總是推著鬱林說:「你也來一局,來一局。」
路邊書店偶爾會進些盜版漫畫,什麽《功夫旋風兒》、《灌籃高手》,嚴維見了買,自己先翻一遍,然後讓鬱林跟著看。
鬱林說:「我回去還有事。」
嚴維說:「那你上課時看。」
他見鬱林還是悶著,轉頭把自己漫畫封皮全撕了,再拿課本封皮一本本的黏上去,往鬱林桌上一放,「你上課看。」
嚴維喜歡捧著腮幫子,看著鬱林笑。他抽屜裏的課本,露著光禿禿的扉頁。
頭頂的吊扇轉得有氣無力,吱呀吱呀的叫喚著,攪拌著騰起的粉筆灰,小虎牙露半顆,午飯時間沒到,肚子先餓了,於是鬱林的口袋裏,每天都準備好一條巧克力。
時間隔得太久,都忘了牌子了。隻記得有點苦,有點黏牙縫,每次都要要偷偷舔上半節課的牙,才能舔乾淨。
也是那一年,嚴維和鬱林學會吵架了。嚴維口無遮攔,鬱林什麽都往心裏去,就算再蜜裏調油,說什麽都覺得順耳,小吵還是免不了。
嚴維的嘴巴平時罵人臭著,消息又是第一等的靈通。誰惹急了他,他能從你祖上的事開始數落,罵得頭頭是道,到了鬱林跟前,卻十分顧情麵。
有喜歡聽牆角的,總能聽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