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看著鬱林,幾乎以為那個人要點頭了,然而他說出口的卻是:「不是這樣的。」
「木頭?」▓思▓兔▓在▓線▓閱▓讀▓
鬱林有些艱難的搖了下頭,「不是這樣的。」他說的很費力,幾乎是一點點擠了出來,「不敢表達真實的情感,這本身就是懦弱的表現。」
嚴維心驚膽顫地等著,覺得鬱林的話是一簇橘黃色的焰苗,它在風裏每顫唞一下,嚴維就喘不過氣來。
鬱林拉著嚴維的手,小聲說:「你對我真好。」
這是鬱林心裏話。他是喜是怒是累是病,隻有嚴維在乎過。就像是隻懂得往外泄洪、日漸枯竭的水庫終於被注入水源。
嚴維最想聽的卻不是這句,一杯冰可樂未必能讓想喝熱茶的人也高興起來。
「你才知道啊。」嚴維說著,胸口堵著。
鬱林卻接著說:「你在我心裏,跟別人都不一樣。」
嚴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彷佛看見那簇橘黃色的火,平緩地伸長了焰苗。他有些結巴地應了一聲:「都、都不一樣?」
鬱林握緊了他的手。鬱林的手也是溫濕的,兩隻溫濕的手握在一起。
嚴維就「哦」了一聲,眼睛也有了神彩。他還沒從那條小而溫暖的河裏爬上岸,就聽見鬱林說:「我喜歡你。」
他呆站了半天,才問:「你剛才說什麽?」
「我喜歡你。」
嚴維這次聽清了,眼淚淌了一臉,鬱林嚇得慌了手腳。「怎麽了?維維。」
鬱林越是這樣問,嚴維哭得越厲害。
他蹲在地上,哭聲嘶啞,到後麵幾乎是扯著嗓子在嚎:「你他媽的,以後不許把話都堆到一塊說!」
鬱林這才恍恍惚惚明白過來。「我以為你都看出來了。我是真喜歡你……
「維維,我一直喜歡你。」
嚴維彷佛看見了許多飽滿豐盛的焰火應接不暇地怒放。
鬱林試探地抱住了他,用手替他擦著眼淚,指頭弄濕了,就用手背。
嚴維聲嘶力竭地哭了好一會,指甲死死地掐進鬱林的肉裏,「你真的不走了?」
「我不走。」
嚴維喘了一會,用手肘胡亂擦了擦臉,突然說:「做吧,木頭。」
鬱林愣了一下:「現在?」
嚴維幾下就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磨蹭什麽。」
鬱林含糊地應了一聲,開始解襯衣的鈕扣,嚴維嫌他脫得太慢,還幫著他扯了幾把。鬱林把衣服疊了幾疊,放在沙發背上,嚴維跨坐在他身上,褲子半天脫不下來,悶悶嘟嚷罵了句。
鬱林不由自主地笑了,他伸出手,想幫他。嚴維倒先撐坐起來,說了聲「麻煩」,把外褲和內褲一把拉下來,脫得赤條條的。
鬱林過了一會,把他的頭按低了些,輕輕吻了一下。
「不是這樣,」嚴維一把把鬱林的手拿開,「你這是哄小孩!」
鬱林安撫似的揉著嚴維的頭發,又吻了一下,按在嚴維後腦勺的手猛地用了些力氣,開始掠奪起來,模糊地問了一句:「這樣?」
嚴維被他吻得渾身發燙,雙手緊緊地摟住鬱林的脖子。「差不多。」
鬱林想了下,伸長了手,從一旁的衣服堆裏翻出自己的領帶,從嚴維眼睛上繞過去,在後腦打了個結。
嚴維被他這麽一蒙,下意識地伸手要扯。
鬱林拉住他的手,在他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