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季芳澤站住了腳,輕聲道:“師兄喜歡那個姑娘嗎?”

葉澄無奈:“不是說了不提嗎,怎麼又提起人家了。”

那幫家夥八卦就算了,怎麼連芳澤也這麼八卦?

季芳澤卻堅持問道:“師兄喜歡嗎?”

反正隻有芳澤一個人,葉澄也不怕芳澤亂說,解釋道:“一共才認識十幾天,哪有那麼快喜歡不喜歡?人家也說不上喜歡我呀。”

季芳澤看著月光下,臉色微紅的葉澄,也不知是酒意,還是某些想想就讓他心頭刺痛的情緒。他扯了扯嘴角,感覺自己幾乎是麻木的:“但是師兄送她回家,還在她家裏住了好幾天。”

葉澄坦率道:“接觸了幾天,我覺得那姑娘挺好的,決定先當朋友處處看。”

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嘛。既然雙方家長意向強烈,那姑娘滿意,他也覺得沒什麼不好,為什麼不試試呢?

就算最後不成,多交個朋友也沒什麼不好。

“她很漂亮嗎?”

“你們有很多話說嗎?”

季芳澤穿的並不多,但他感覺不到涼意。他跌跌撞撞走了兩步,拉住了葉澄的袖子:“所以對師兄來說,隻要長的好看,聊的投機就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頂著我的鍋蓋】

第154章

寒潭裏, 黑色的鯉魚搖搖晃晃地,長長的尾巴宛如輕紗, 想從兩塊大石間的縫隙裏遊過。葉澄蹲在寒潭邊的大石上,非常缺德地用劍柄堵住那條窄窄的石縫。那條鯉魚遊慣了這條路,猛地碰了一下頭, 疑惑又委屈地原路遊回去了。

欺負笨鯉魚並不能使他感覺到快樂, 於是葉澄長長歎了一口氣, 扭頭看自己的幾個師弟:“芳澤最近很不對勁。你們有沒有誰知道他怎麼了?”

眾人莫名。

“沒覺得不對勁啊, 芳澤對我們一直是冷漠臉。師兄你都不知道, 我們怎麼會知道。”

“怎麼不對勁了,說來聽聽。”

其實葉澄也知道問他們大概率沒啥用, 但是他心裏煩, 又沒有頭緒, 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我也說不明白。反正就是那天晚上,他問我喜不喜歡那姑娘, 然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還躲著我。截止到現在都七天了, 我統共和他說了十句話不到!”

身後,魏晉元收劍入鞘,擦了一下額角的汗,大大咧咧道:“這還不簡單, 小孩子鬧脾氣,擔心有了後娘就有後爹唄。”

葉澄嘴角抽搐:“喂喂,注意你的措辭。”

魏晉元在葉澄身邊盤腿坐下:“話糙理不糙啊。他七歲就跟在你身邊, 說一句長兄如父不為過吧?他是個別扭性子,師兄你又當公主似得寵了這麼多年。現在你突然說要找道侶,雖然還隻是個苗頭,他怎麼可能半點不擔心?我當初知道那老王八蛋要娶新人進門的時候,覺得天都塌了。而且看看我本人的經曆就知道,這種擔心是非常有必要的。”

他和他爹也有過父慈子孝的時候,哪兒能想到日後,當初讓他騎在脖子上看燈會的男人,會為了另一個兒子,恨不得他立刻去死呢?咳,當然他相信葉澄不會弄死季芳澤,可道理是一樣的。

連他們這些關係親近的師弟們,都難免有點失落的情緒,何況是季芳澤?

葉澄被師父叫去交待事情,等回到破雲峰,已經是半夜。

屬於季芳澤的那間草屋已經熄了燈,安靜地立在黑夜中,昭示著裏麵的人早已休息。

過去他每次回來,不管多晚,都會看到燈火明亮,季芳澤坐在窗前看書。雖然季芳澤從來不說,但葉澄知道,那是季芳澤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