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傷他可能還賠不起醫藥費。

打又不能打,實在是沒意思。

“你擺什麼清高,你完蛋了!我讓你去的那個包廂裏,冷總是中了藥的,今晚他肯定會鬧出醜事,昀明還讓人在那蹲守偷照。很快你就會被店裏辭退,以後再也找不著工作。”

原來是這樣。

林潮生有些慶幸不知是哪個環節出的錯,導致冷彥隻中了一點點的藥性,不至於在眾人麵前失態出醜。

他也沒想到,這一切緣頭竟然是王昀明吩咐的,然後這酒保在送酒這一環將計就計,把他當做替死鬼,但這酒保肯定沒想到過會有一環出錯,冷彥中的藥性不夠,而他雖然被誤會卻也並沒有激怒冷彥。

這樣一想,冷彥對他還真的是挺寬容,還願意接著包他,雖然隻是互相需要的交易而已。

林潮生心裏不痛快,所以他也不會讓別人痛快,他道:“冷總可並沒有鬧出醜事,所以你白費力氣了。”

那酒保臉色大變,瞪著眼睛不敢置信,“什麼?怎麼可能!”

林潮生聳聳肩,輕描淡寫的道:“這要問你自己。”

那酒保一臉的慌亂也隻持續了幾秒,他忽然往林潮生的身後瞄了一眼,眸光閃動,咬著牙,抬起手用力往自己的臉上扇去——

林潮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發瘋一樣要自扇巴掌,但酒保明顯高估了自己的扇臉速度,而林潮生低估了酒保的扇臉力度。

事出反常必有妖,林潮生沒多想就伸手去攔截。

林潮生很快地用手抓住酒保的手腕,隻是在抓住他手腕的一瞬間,他成功讓那隻手止住了動作,但自己的手緊接著變得軟綿綿,他的手一鬆開,腳就因為快速動作的慣性還沒止住,往另一邊摔去——

……

林潮生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一米八多的身體是可以如此輕飄飄的摔那麼遠,簡直違反牛頓定律。

當身體摔向結實的地板時候,林潮生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潮生!”

林潮生聽到了昨天給他打電話的那個聲音,是王昀明來了。

他腦子轉得很快,一下就反應過來,不得不說這酒保真的是陰到家了,想陷害他被開除,然後還想借著兩人相處的時間,提前聯係王昀明,在他趕過來時自扇巴掌,讓王昀明看到他被打然後站他那方。

隻可惜,這些陰招全被他破了。

當王昀明拉住他手臂時,林潮生心裏冷笑,他站起來後也不指責酒保,隻是低著頭不說話,像是沒有顏麵見王昀明的樣子。

王昀明看到他身上擦傷的地方,心情複雜微妙,他問道:“潮生,你還好嗎?”

林潮生點點頭,抿緊唇,蹙著眉頭,就是不說話。

“昀明!我、他,不是你看見的那個樣子。”那酒保著急想解釋,而在王昀明眼裏就成了那酒保心虛掩飾的樣子。

“夠了!”

王昀明相貌長得很不錯,五官端正俊秀,平時總是臉上帶笑,一副很溫和的樣子,可當他板著臉,一種冷肅的氣勢鎮得那酒保抖著唇不敢說話。

“潮生,我帶你去醫院。”

林潮生低著頭輕搖,轉過頭誰也不理的向外走——

王昀明第一次被林潮生這樣忽視,他在林潮生低著頭轉身時明晃晃的看到一滴晶瑩的淚珠從他臉頰落下。

他的心髒就像被擊中了般,不自覺挪動腳步去追林潮生,一向冷硬的心也有些的鬆動。他想,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喜歡他,受了氣不吭聲,可能昨晚的告白已經用盡了這男人所有的勇氣,現在,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麵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