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現在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他不會動我的……”言畢,便是取了劍,施施然從房門處轉了出去。
追溯起鸞跡宮由來,其實不得不說是個奇跡。它從當初默默無聞的殺手組織到如今成為唯一一個能與江湖邪派“秋溟宮”抗衡的強大力量,綜起根源,其實大多依賴於當今宮主——葉跡。
傳聞中葉跡此人殘忍嗜殺,喜怒不定,且城府頗深。然而江湖中人卻是將鸞跡宮劃分為亦正亦邪的等別,其實這也是與葉跡奉行的“不幹擾”政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這種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與秋溟宮明目張膽的進行武林爭奪有著天壤之別,於是名聲自然也就有所不同。
鸞跡宮的別院向來被劃分為葉跡的聲樂場所,這裏圈養的男寵、歌姬沒有上千也有上百,且個個姿色上成。一般沒有召喚,無論是宮中眾人還是別院寵姬都不得隨意出入。而這也就是小霧在告訴少年的時候有所猶豫的原因。
少年的身影在晨光中被悠悠拉長,薄薄的印在回廊的拐角,尤顯寂寞而淡然。隻見他麵無表情的斜倚著廊柱,淡漠的視線輕輕落在不遠處的水榭。
調笑取樂的聲音清晰的敲入耳膜,喧囂起一室虛幻的喜悅。他卻好似早已習慣這一切,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手指輕輕敲打在廊柱上,顯得漫不經心,卻似乎別有用心。
暖亮的光線在那白皙而纖長的指尖輕輕流轉,泄漏出最炫美的光華。第七下……第八下……第九下……第十下……
指尖觸碰敲擊而出的輕質鈍感在第十下尾音徐徐落下的時候,那人的聲音便如意料中的一樣低沉的自不遠處響起,“清暝,既然來了便過來……難道還要本宮親自請你不成?”
少年睫羽微動,隨即便輕巧的翻身一躍,腳尖輕點在廊柱,便借力滑飛出去。白衣被清風鼓起,嘩嘩作響,他墨色的發絲在空中留下一道綺麗的風景。
坐在水榭中的男子微微眯眼,狹長的眼睛裏流轉出一絲微亮的光華,玩味而挑逗。右手向外輕翻,之前陪侍在旁的藍衣女子便收了笑容,恭敬的退了下去。
“清暝見過宮主……”少年抱拳淡淡道,語氣中不卑不亢,難以挑剔,絲毫不見之前的諷刺與不滿。
葉跡唇角微勾,隨即隻輕放下手中白玉漢瓷杯,站起來施施然靠近少年,掌心翻轉,觸不及防朝少年心口打去,掌風急厲,少年眼眸微動,隨即便下意識的連退幾步。右手急急去擋,左手輕抖,然而劍尚未出鞘被一股強大的內力吸附,聽的“哐”的一聲,清暝劍便順勢從手中爭鳴著脫落。
兩手被那人輕易的攫住,反手便裁剪在身後,少年纖細的骨骼猛的抵上堅硬的廊柱,他不禁皺眉悶哼一聲,抬眼去瞪那人,卻是發現自己已經處於下風的位置。
葉跡低笑一聲,單腳用力別開少年的纖長的雙腿,順勢滑入中間。上下皆無法動彈,清暝緊蹙了眉,看著自己以這種曖昧的姿勢被那人攏在懷裏,心下不悅,隻冷了聲道,“你要作甚?!放開我!”
耳蝸處輕拂著吹來溫熱而溼潤的氣息,清暝掙紮著側了頭去避,卻暴露出白皙而精致的鎖骨,葉跡俯身輕輕在上麵虔誠的印上一吻,隨即抬眼看著少年因為惱怒而微微泛紅的臉頰,心思微動,隻啞了聲音道,“你看,我怎麼舍得你離開我……”
逼迫
少年緊抿著唇,幽黑的深眸因著這句話而激蕩起一絲微弱的波褶,隱忍的情緒一層層的將心底濃烈的排斥感強硬而緩慢的壓下去,他閉上眼,薄唇微微開啟,輕輕吐出一口氣,再睜開時候已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